“脚上爱出汗,还总起泡,抓得狠就破掉,有时候还会烂脚。”
“是起脚皮啊!层层起,特别痒!干活时候倒是不注意,等闲下来就受不,必须脱鞋出来晾晾!”
“对对对!脱下来搓顿就舒爽!嘿嘿嘿,有时候比和婆娘在起还爽!这种酸臭咸辣味道,咱们铁匠坊就没断过!”
铁匠坊都是糙汉子,拎着袜筒也不嫌弃彼此,还有心情讲黄色废料。
宁非没那强大抗臭能力,他不着痕迹地倒退几步,视线扫过几人脚丫。
“还行,没徐师兄味道大。矩子闻到八成都是徐师兄,他那个咸鱼味道比较冲,还辣眼睛。”
“可不,就不辣,只是普通酸豆角味……”
七嘴八舌,宁非听得头痛。
他摆摆手,看到几人都拎着个颜色不明布袋子,形状和徐进之前摸出来臭袜筒模样。
呵,原来这是铁匠坊标配。
腿有力气,少年矩子马上跑去上风口,大口大口喘粗气。
山风清凉,遍地荒草,唯有漫山遍野千里红,弥补他嗅觉缺失。
门里众人也出来,见矩子被熏得泪流满面,几个汉子都胀红脸,十分不好意思。
“对……对不住啊矩子,们……们也不知道这当口有人进来。”
“嘿……嘿嘿……矩子来要是说声就好,们先给开门窗放放味……”
之前他就觉得,徐大哥脚臭得那有层次,多半是患上脚气病。
现在看,脚气可不是徐大哥个人专利,这几位老哥烂五花八门,臭各有千秋,属于铁匠坊职业病。
不不不,应该不仅仅是铁匠坊,所有穿皮靴人都有可能罹患这种脚下难言之隐。
业朝皮靴结构和现在马靴差不多,靴筒可长可短,比如铁匠坊这种是到小腿,他之前见过黑甲军则是到膝盖。北地盛产皮毛,用来御寒皮质都十分厚实,暖和是暖和,但透气性也是个问题。
旦脚部出汗,很容易在这种不透气环境中滋生细菌和真菌。墨宗铁匠坊众人虽然穿袜筒,但麻布吸水效果和棉布不能比,再加上
“你们都脚痒?”
宁锯子捏着鼻子问道。
几人对视眼,似乎有点不明白他问这话是什意思。
不过矩子说话在墨宗就是命令,大家想想,然后纷纷点头。
“痒啊!痒得抓心挠肝!总想脱下袜筒抓抓!”
宁锯子回头,抹把脸上鼻涕和泪水。
“你们是在集体晾脚?”
听他这问,几人越发不好意思,干巴巴地讪笑。
“那个……炉子这里实在是太热,就脱舒爽下……”
“反正大家都有味,谁也不嫌弃谁,等下干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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