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水银看报纸时候,失手打翻茶缸,用几年茶缸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但她没顾得上,拿起报纸仔仔细细看上面报道。
九爷死,他和他请到家里几个侵略军高层,全都在公馆遇刺,大火烧掉那座奢华公馆。
水银忽然有种预感。
这个预感在晚上被证实,有两个她不认识人在夜里拜访她,并给她带来来金遗物。
个雕着石榴花金镯子。
简略说完这些,显得有些沉默,“你是不是对失望?”
没等到水银出声,她不自觉摸上自己腕上金镯子,又说:“你肯定很失望,你以前就不喜欢侵略军,现在和那种人混在起,别人都喊汉*,你肯定也……”
她说不下去,露出个惨淡笑,忽然又带着哭声说:“不想要很多钱,想回到从前,还在你身边时候,就留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
话虽如此,但她知道不可能。
水银抬手摸摸她脑袋,语气轻缓但从容,“怕什,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来金同志为们这次刺杀行动奉献出生命,虽然们现在还不能公开表彰她功勋,但们会永远铭记她牺牲。”
水银接过镯子,忽然想起几年前,她教来金识字时候,有说起句“人固有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那时候来金扎着两条黑油油辫子,撑着下巴不以为然,说:“人死就是死,什都没,哪有轻啊重啊说法。”
她那时想想,没有用这句通俗释义,而是对小姑娘说:“那或许是人赴死时,压在心头重量,还有别人想起他死亡时,感受到情绪。”
“重压在心头推不开,轻伸手拂就忘记。”
来金眼睛先是亮,随即她不知道想到什,眼神黯淡下去,“这世道,去哪里不都样吗,人要是想活着很容易,但要是想有尊严有自由地活着,多难啊。”
她抚抚自己光滑白嫩脸颊,勉强笑下,站起来低声说:“该走,不能出来太久,还有人在外面等着。”
她走出小院带上院门,走过这边个小巷口时候,个穿着深蓝色短褂男人站在黑暗里轻声说:“来金小姐,你考虑清楚吗?”
来金停在巷中,前面路口是九爷派给她车和打手,后面是她曾生活过好几年家,她就好像站在深渊上。
“好,帮你们。”良久,她听见自己梦呓般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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