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问你,你为什会跟们起到这里来吃苦?感觉你跟们不太样。”
水银仍然是简短回答:“想试试。”
高粱不能理解:“试什?试打仗好不好玩?”
水银:“活得久,就什都想试试。”
高粱大笑起来,“你这算是开玩笑吗?”
概是国人最穷时刻,所有人日子都过得艰苦。然而越是艰苦,越是不屈,仿佛天生多长根韧骨。任他狂风吹劲草,明朝草色仍旧新。
水银和他们样,每天灰头土脸,皮肤不再白皙,晒得黑,也粗糙很多,只有眼神仍然坚毅。
在战场上,很多人都无法适应,适应不血腥场面,适应不紧张气氛,尤其适应不自己昨天还在起谈笑战友,今天就变成具尸体摔在自己面前,而他们还不能停下,要踩着战友尸体继续往前冲。
眼前是硝烟战火,眼前是前赴后继倒下战友,眼前是敌人染血刀尖,可他们只能直往前。
在这里,死个人,就代表着他们身后千里外家园,有他们亲人爱人再也等不回个人。
水银没笑,也没说话。
麻山岗寨子里出来很多人都死,如今还活着不剩二十个。场战争结束,暂时休整时候,高粱坐到水银身边。
“还好,家里人都死光,没人巴巴等回去。”
“李先生,要是以后,咱们这战争胜利,你还会回麻山岗寨子吧?”高粱带着伤痕手指在裤缝边摩挲下,有些紧张,“咱们可以起回去,大家住在起,有个照应是吧。”
水银有些累,垂着手指简短嗯声,高粱就乐。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战斗完,他就想找李先生说说话,哪怕闲聊也好,这样他就能很快忘记战场上那些令人难过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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