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清楚，就听到
廖停雁
笑声。她经常笑，看到喜欢东西高兴笑，因为很舒服惬意笑，虽然不高兴但是要假装高兴假笑，等等，像这样轻松愉悦地笑出声倒是挺少。
司马焦想着，停住脚步站在远处看着。
廖停雁被几个女侍簇拥，正站在
片瓜田里。那大概是行宫里宫人自己种，就在御园角，爬满地面藤蔓甚至延伸到墙面，爬上屋顶上去，地面上结十几个绿油油西瓜，廖停雁弯腰去敲西瓜听响，几个女侍在旁替她提起裙摆和长发。她似乎刚沐浴过不久，长发还未好好扎起，披垂在身后。
廖停雁很有兴致，敲过那些瓜，最后选中其中个，女侍们看看那瓜，纷纷夸奖贵妃慧眼如炬，这瓜肯定是最甜个。
摘下那瓜，廖停雁还要自己抱着，女侍们忙把那瓜表面点灰土扫干净，再交给她。
门女侍按摩，真是美滋滋，司马焦都没她这
享受。
司马焦还在行宫某个角落里见密探。高太保坐镇洛京，有什消息都会派遣底下宦者过来汇报。
“回禀陛下，上次陛下命人去查探济地粮仓事，如今已经查明。济地粮仓里屯粮，几年前就开始被都国相命人私自贩卖转移，如今内中存粮不满十之二三，先前陛下令开放济地仓，都国相私底下从度园仓运送大半粮食填补……”
度园仓存粮比济地仓还要紧要，司马焦之前之所以不动离度园仓而开济地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都国相执意不肯开济地仓，他就有所怀疑，如今证实，司马焦当真点都不意外。
他脸上看不出多少怒意，甚至显得太过无谓。
等在旁那个宫人穿着身行宫里宦者青色制服，他低声说什，又往宫殿屋顶那角指指。廖停雁听罢，抱着瓜倒退，踩到块石头上往屋顶上看，脸上露出笑来。
司马焦听到她说：“屋顶上果然也长两个瓜，还不小呢，摘个下来看看？”
她这说，有得是殷勤宫人过来，搬梯子摘西瓜，再送到她手中。
司马焦看完，也没过去，直接转身回宫殿里
“既然如此，那就找机会让人揭发度园仓存粮减少，两处粮仓管理看管*员都处置，至于都国相，随他去。”司马焦轻拿轻放，没有动都国相意思。
回禀宦者虽有不解，但万万不敢打探陛下想法，朝他拜后退出去。
司马焦起身去寻廖停雁，走出殿内，还未说话，遇上宫人便主动拜倒行礼，接着告诉他贵妃在何处，都不用他问。
路都是这样，好像宫人们都肯定他在这乱走就是去找贵妃。
察觉到这点，司马焦脚步顿，竟然觉得有点不自在。什时候开始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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