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保见他这病发狂态,明白此事无可转圜,便干脆带着旨意行事。只是他再看那旨意上所书都国相带兵,忍不住想到,陛下此举,到底是针对秦南王,还是都国相?陛下是不是怀疑贵妃遇刺事与都国相有关,又料到涂州之事是秦南王作祟,所以才忍不这二人?
只是陛下当真不怕都国相被逼急,干脆和秦南王沆瀣气吗,还是说,陛下就是在逼着这两人造反?高太保越想越深,几乎不明白陛下想做什,眉头忍不住紧紧皱起。说到底,陛下此举,还是太过冲动,看来是病情太重,导致他无法自控。
经过座宫殿,听到内里传来阵阵嘤嘤哭泣声,高太保停下,问守门宦者,“这里面又关是些什人?”
守门宦者忙答道:“回太保,是贵妃身边伺候几个女侍宫人。”
高太保稍扬眉,“这些人陛下竟然没有直接处死?”
那些草莽贼人,手笔倒十分粗糙,像是巧合之下被他们得手。”
司马焦冷道:“刺客宫人都不必查。”
高太保见他神情阴郁,气息沉重,猜到他应当是对这两伙人心里有数。
“去查那些亡命之徒,不管他们还有多少人,都给孤找出来,孤要把他们踏成肉泥。”
高太保心道,若这回贵妃当真出事,恐怕又要死不少人。他想起自己来九华行宫初衷,连忙又道:“陛下,奴此来还有事。”
宦者道:“这几个都是伺候贵妃好段时间,平日很得贵妃喜爱,那日也没有跟随在贵妃身边,所以陛下说暂时将她们关起来,等贵妃回来也好继续伺候。”
若是贵妃回不来,这些人恐怕要和那些谋划此事人同牺牲。
这切腥风血雨,廖停雁都毫无所知。她从那日在山道遇到陈韫晕倒后,就直未曾醒来。她肩上箭伤已经被处理好,换衣服被安置在辆马车车厢内,身边有个仆妇伺候,每日里给她喂些药和汤水。
廖停雁迷迷糊糊清醒过片刻,然而她醒来,那仆妇马上给她喂水,没过会儿,廖停雁就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受不住再次睡过去。
马车直往尧州方向
“说。”
“涂州有灾民起义,如今已成不小势力,他们壮大得太快,背后应当有人扶持。陛下看,是否应当派兵镇压?”
司马焦放下撑着额头手,突然冷笑声,“不,区区几个灾民而已,成不气候,很快就会变成盘散沙。去,命都国相整军,孤要攻打秦南王。”
高太保又被他吓跳,“陛下,秦南王世代镇守尧州,若毫无缘由要起兵,他怕是会干脆反……”
司马焦反倒哈哈大笑起来,“孤是昏君,昏君杀人自然不需要理由。那不安生老东西,反不反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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