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韭儿说到泄气,段嘉康话锋转,“之前问你,如果能离开这儿,你愿意走吗?你当时
韭儿不是个刻薄人,但他想要为难段嘉康。
“你不知道存在。”韭儿歪脑袋,躲开段嘉康手,就像是段嘉康并不期盼他到来,都是别人多此举,到头来他还是个多余人,“其实你并没有打算有是这样吗?”
段嘉康放到肚子里心有吊起来,韭儿有那些小别扭,才会显得在乎,才是该有样子。
“开始是没有这个打算…那知道你存在后,就开始打算,亡羊补牢,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领情。”
段嘉康很擅长就选择权交给别人,不过是在他副可怜巴巴样子下,因为他更擅长服软。
人有时候就是执着于个答案,听到韭儿回答,段嘉康松口气同时,愧疚又多几分。
他不知道,这样个环境里,到底是怎将韭儿养成个不争不抢,天真温和人。
这里人为生活,有人被磨平棱角,有人变得棱角分明,要圆滑世故,要目中无人,韭儿不是其中任何类。
这是个良好开头,段嘉康想抓住这个机会,他来这里目明确,他尊重韭儿同时,又想争取。
“谢谢。”段嘉康倾身往前凑近韭儿,这句谢谢包含内容太多,谢谢韭儿能原谅自己,谢谢韭儿能开朗长大。
有来有往问答是最可怕,韭儿本来就没多计较,段嘉康太能攻心,什领不领情,下子就把他自己放到个很低位置。
自己要是说不领情,显得不近人情,要是领情,就没得别扭。
韭儿语塞,他不太会说话,在段嘉康面前,更不会说话。
段嘉康有些艰难地挪着腿,他不单行动,嘴上还得告诉韭儿,“你坐那远,跟你说话都不方便。”
韭儿想到他腿上还有伤,正准备靠近些,哪料段嘉康在这儿等着他,“你别动,腿上是旧伤,动下也不会怎样。”
他知道韭儿有很多困惑,他俩之间,在这件事情,不会再有隐瞒,韭儿不懂那些,段嘉康能件件解释给他听。
他越矩地又去摸韭儿脑袋,韭儿像是小猫样,缩缩脖子,确定韭儿不会挣扎,段嘉康才继续道:“虽然跟你妈妈不认识,但是你妈妈是个可怜人。有些事情,确实是因为家里当年擅做主张,而有责任。”
韭儿认真在听,可是畏惧感从骨子里渗透出来,他明明是有爸爸,但是父母却不熟,他明明是个鲜活生命,爸爸却才知道他存在。
刚刚那句没关系,他从理智上原谅段嘉康,可是从感情上过不去心里坎儿。
任何人在父母面前都是小孩,他也想斤斤计较,他也想钻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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