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言真真神不知鬼不觉靠近，猛地跳到他背上，探头跟着看，“滚筒洗衣机有什
好看
？”
凌恒抿住唇角：“看不出来吗？毁尸灭迹。”
言真真：“？？？”
“
他抱住她，两人顺势卧倒在枕头上，你看着
，看着你。
黑暗阴影爬上灯泡，将光线全部吞没。
卧室从这个世界剥离，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阻碍。在完全独立而封闭小空间里，他们慢慢靠近彼此，呼吸相闻。
“真，最喜欢最喜欢吗？”
“嗯，最喜欢凌恒
。”
“朋友？”眉眼弧度立时压平。
“是说，在学校里没有找新朋友。”她强调，“可是很专
。”
凌恒瞥她：“你在学校里那受欢迎，没有新朋友吗？”
他们两人高中和大学正好颠倒。在春和，他永远是全校焦点，走在校园任何个地方都会被人围观，但升入大学后，他解脱，她却成校宠。
密大教授们十个里有九个喜欢她，喜欢叫她帮自己做事，给她讲以前遇到过神秘事件，欢迎她去任何个老师课堂上蹭课。
来滚去，“你怎有点酸？”
凌恒掀过被子，像捉小动物样，兜在她身上摁住：“很好笑吗？上个月去看你四次，你次都没来找。”
被子凸起块又块，里面□□打脚踢，努力挣扎：“出去啦，和教授出去，和你说过，不能赖。”
凌恒冷笑：“那你白认校长当老师。”
被子里瞬间安静。
*
次日上午。
凌恒站在洗衣机面前，看看说明书，丢进颗洗衣凝珠，犹豫下，又倒两颗，这才不太确定地按下清洗键。
洗衣机卖力运作起来，流水注入，滚筒翻来覆去。
他半蹲下来，透过圆形玻璃窗盯着里面被单，总觉得印子洗不掉。
更过分是，教授们天南海北到处跑，只要有名额，就会问她想不想起去。
自家女朋友他解，肯定是“去去去教授也要去”。
“老师是老师，同学是同学，但凌恒不样，”言真真赌咒发誓，“最喜欢最喜欢凌恒，绝对不会变心。”
凌恒定定瞧她会儿，紧绷面孔松弛下来：“好吧，相信你。”
言真真蓦地展露笑颜，张开手臂。
“不许装死。”凌恒拍拍她。
被角动动，钻出个扭折脑袋，舌头长长吐出，两眼上翻：“死，你谋杀，要报仇！”
凌恒：“……”
很想不理她，但唇角忍不住，总是微微上扬。
“笑笑。”言真真秒变脸，重新恢复成美少女面孔。她爬出来，扑到他身上扒住：“不要生气嘛，最喜欢凌恒，凌恒是最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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