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灿烂光消失。她留下封遗书,从楼顶跳下去。从此,相依为命妹妹就定格在张扬起笑容黑白照片上。
梦境从快乐转向绝望,也就只是眨眼时间,罗玉安浑身发冷地醒过来,发觉天还没亮,自己浑身都被冻僵,她还发现自己正在小声抽泣,脸颊上都是湿润泪水,她是哭醒。
她很久没有在夜里做梦哭醒,大概是因为这两天精神太紧绷。
外面温度很低,她哆哆嗦嗦又进神龛里面。只是隔层帘子,神龛里面和外面仿佛是两个世界,这里面温暖如春,进来就有种被暖阳照耀感觉。罗玉安将目光投向那盏红烛,发现室内温度好像是那盏奇怪红烛带来。
她躺在温暖地上,试图再次休息,但是怎都睡不着。她躺着位置刚好能看见红茧,茧直吊在那没有动静。她开始想象会从里面出来什东西,般来说,茧里面应该会出现蝴蝶。
子里切。昨天黄昏刚来这里,因为紧张没敢多看,谁能想到在什可怕事情都发生之后,她反而能在这里静静观察院子里每个角落。
她忽然发现,神龛侧种排植物,红色花朵在枝叶间若隐若现。那是十几株连成排单瓣红山茶,凑近就能嗅到幽幽花香,原来从昨晚上就闻到香是这些红山茶散发出来。
罗玉安在这侧走廊上躺下去。她太累,躺下就迷迷糊糊睡过去。
人梦境总是无法捉摸,而且,人在做梦时候无法得知自己在做梦。梦里罗玉安忘记自己身处危险,忘记惊魂夜,她回到自己那个住二十几年家。房子是几十年老居民楼,三层阳台上摆着盆盆小花就是她家。
十几岁妹妹刚刚放学,帮着她起择菜,和她说起在学校发生事。
然后她又开始想自己今后要怎办。她不可能直藏在这里,也不能出去。可不管怎想,摆在她面前只有个死亡注定结局,她想不到任何个求生办法,不由陷入茫然颓丧。前路迷茫,她只能这样走步看步地活着。
在神龛躲藏第二日,她吃些第二层神龛供品。
第三日,依旧如此。
在此期间,院子里门再也没被打开,她尝试过靠近门,听到外面有轻微走动脚步声。院子里没有任何可以攀爬东西,就算能爬出去,她也能预料到,院子外面肯定早已经围满人,
“姐,等以后出去工作,赚很多钱,们就换个地方住吧,搞个别墅,能在院子里种花种草。”
“好啊。”
“姐,你觉得以后去当演员怎样?”
“可以啊,小静长得好看。”
妹妹笑起来,张美人脸上满是青春年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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