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没说完，罗玉安也能猜到她十有八九想说她是卑劣
老鼠。没关系，她只是个挣扎活着小人物，本身就平庸如鼠，有这个自知之明。
不过，她知道氏神肯定不会这
觉得。越是崇高伟大人，越是会平等对待所有人。
倾身钻进车里，将老太太愤怒关在车门外，罗玉安握紧
手里
个小小红纸包。那是她唯从这里带走东西，里面包着朵干花山茶。
是坚持要起来亲自把罗玉安送走。
“这是氏神吩咐！”
两位老太太声令下，车子开进古宅里，穿着西装男人将她们迎进车。罗玉安坐在两位老人对面，在她们目光之下如坐针毡。
她以为老太太们会盘问她许多问题，结果没有，这两人只是直在用种冷漠严肃不善眼神盯着她，像在挑剔块不合格肉。
森林长路上座座红柱门楼在车子呼啸下落到身后密林深处。来到森林路口时，那里已经有另辆车在等着，罗玉安将会独自乘上这辆车，远远离开这里。
车内中年男人下车迎接，看见两位极少露面氏女，露出殷勤笑容，“氏女，吩咐事情都已经办好，由
来送这位离开旧宅。”
氏女们嗯声，态度是如既往冷漠高傲，除面对氏神，她们对谁都是这个态度。对于即将离开罗玉安，其中位氏女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她就像是自己生信仰被玷污那般难受，愤愤道：
“你亵渎们神！”
罗玉安下意识想辩解说自己没有，然后瞬间想起自己曾躲藏在氏神红线里、经常藏在他身后、每天拉着他袖子吃东西、请他带自己去洗澡、吃他供品还不小心往他神像里扔过头发……这些算亵渎吗？她底气不足，想想还是保持沉默。
老太太还在悲愤欲绝地大喘气：“你这个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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