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跟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地说要把次去砚州经历告诉明茴,保镖们各自散开,去自己原本岗位,回到旧宅,他们脚步也变得懒散自在起来——除罗玉安,所有人都看不到,长袖白衣氏神在门口等候她回来,飘在她身边,陪着她起走回神龛。
旧宅没有外面热闹,这里古木森森,深林寂寂,不熟悉人来这里或许会觉得阴森可怖,但罗玉安熟悉之后,只觉得这宅子就好像是二哥样。乍看有些森然,其实全都是岁月沉淀生机,郁郁葱葱。
“二哥。”
“嗯?”
“罗氏神……是怎回事?”
算找到原因,等妻子回去,再帮她处理掉这事,没想到妻子自己就解决问题。
“安,什时候回来呢?”
他像个寂寞孩子,不断追问家人什时候回家,虽然语气和神情完全不对,但罗玉安就是有这种感觉。她因为那无数尸骨而滞涩沉甸心下子变得柔软起来,舒展开眉眼回答说:“马上就回去,很快。”
秦非莫留在这里处理后续,秦非常带着人送她回渝州。路上,因为她异样沉默,明黄担忧地悄悄跑来开解她。
“安姐,你之前忽然动手虽然有点突然,但是觉得你没做错。这事要是直接交给砚州这边公检处,他们还要走流程,那老头年纪太大,可能还会启动保护机制,让罪犯在监狱度过晚年,砚州这边风俗习惯,最讲究‘尊老爱幼’,嗤……想想就气,还是安姐你直接把人解决比较爽快。”
“他啊,应当是早就消逝,只是族人不愿意,强行用污染办法留下他部分。这恶业留在所有罗氏后人身体里,既是诅咒,也是保护。”氏神悠悠感叹道:“人当真是奇怪,不管是爱还是恨,都会做出同样事情。”
爱着氏神,想要留下他,恨着氏神,想要毁灭他,用却都是污染氏神办法。
早有猜测
虽然很感谢她开解,但其实罗玉安想并不是那个老者事,而且,她心理压力远没有明黄想那大。
她只是在想,氏神和族人关系,有二哥和秦氏这样,也有齐季和梁氏神那样,现在罗氏又是另种不同状态。有氏神想要永远留存,有族人强留氏神,还有族人想要毁灭氏神,人欲望各不相同,氏神也各不相同。
结局也是,各不相同。二哥又会有什样结局呢?
只离开两天,再看到熟悉旧宅,罗玉安油然而生种安心感,鼻端直充斥那种荷塘腥臭味也瞬间被山林草木清香给驱散。
秦非常将她送到门口,尽职尽责地结束这次陪同任务,并微红着脸要到她联络号,离开这里之后,她还得回去砚州帮堂兄起处理这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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