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漠殊盯着他此刻还微红眼睛,“刚才只是演戏吗?眼泪说来就来?”
当顾锦眠眨眼,颗眼泪掉下来时,他震惊不亚于其他殷家人。
他似乎能感受到那滴泪重量和热度,滴在心上。
顾锦眠张张嘴。
他确实很难哭出来,红眼眶容易流泪有难度,可当时看着那棵树,想着当时殷漠殊被捆在上面无助样子,眼泪很容易就掉下来。
殷漠殊“嗯”声。
“之前你演得比好比卖力,这怎行呢,毕竟是你帮忙。”顾锦眠说:“于是,就回去好好学习遍。”
“怎学?”
顾锦眠说:“跟着杭苑廷年轻时综艺学。”
“……”殷漠殊沉默两秒,“学习能力很强。”
“……”
殷成志想骂人。
他就知道这个小恶魔没那简单!
上次他怎就没长教训呢!
“没什,就是今天和殷漠殊起来殷家。”
把他狠狠骂通,在殷顺昌和殷顺利逼迫性注视下,僵硬地走到殷漠殊面前,“对不起!”
“小时候不懂事,堂弟你别介意。”
“那时不知轻重,哥,你别放在心上啊。”
“小时候只是跟着大家玩,没有是非观。”
他们都说小时候,人在很小时候,可以很单纯地善良,也会很单纯地残忍。
殷漠殊手指放在他眼下,轻轻划过。
眼下皮肤又薄又细,而殷漠殊指腹,不像手背看起来那养尊处优,有些粗粝质感,划过时带出层刺刺麻麻感觉。
他微微垂头靠近,眼眸幽深专注,映着越来越大他
“嘿嘿。”
既然上次被殷成志踢两脚就伤成那样,他就干脆在殷家这里立个娇贵小少爷人设,但要帮殷漠殊欺负回去,不能只是娇贵啊,要在这个基础上,倒杯绿茶,养朵白莲。
“可是,不相信你演技那好。”殷漠殊说。
嗯?
顾锦眠抬头看向他。
“啊,也不是,没受委屈,就是难受想哭。”
“……”
几人起回宴会时,头上笼罩着层黑压压乌云。
只有顾锦眠在后面亲亲密密地搂着殷漠殊胳膊。
“殷漠殊,这次表演得不错吧?很卖力吧?”顾锦眠小声问他。
或许对他们来说,小时候把殷漠殊绑起来扯他嘴角,喷他辣椒水,实验各种方法“教”殷漠殊哭,就像把只蚂蚱按在个石头要给它动手术样。
长大都能以“小时候”来道歉。
可是他们没有想过,那时候,他们道歉这个人也是小时候,甚至比他们大多数人都小很多。
他们不知道,给那小小孩会带来怎样伤害。
顾锦眠接通电话,“喂,二哥,刚才在哭,所以没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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