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六年级学生抬起头来,因为秦安上学很早,五岁就读年级,这些六年级学生实际上也就比秦安小岁到两岁,看到秦安说话,个似乎已经不耐烦掏出五颗弹珠:“五包酸梅粉!”
“你弹珠是金子做啊!五包酸梅粉要五毛!”秦安瞪大眼睛,这小孩心真黑。
“两包酸梅粉,两根冰棍。”那人马上降价。
“这还差不多。
……
……
“呼!”
秦安猛地从床上坐起,头上冷汗潺潺而下,慌慌张张地扭过头来,激烈跳动心脏才无力地停止那份挣扎,让他平静下来。
果然不是梦,李琴依然安睡在旁边。
是个孩子,永远都是她孩子。
能够包容切,不是海阔天空自然,不是所谓爱,不是所谓胸怀,只有母亲怀抱。
“妈……”秦安走过去,紧紧抱住李琴。
“怎?”李琴有些奇怪,任由秦安抱住他,拍拍秦安背:“出什事,和妈说,别哭。”
秦安也不说话,只是紧紧抱住她,他从未有过比这刻更惶恐不安经历,他以为这只是记忆,在他确认后不是记忆,而是再来次人生时,他感觉到幸福,当再次和母亲见面时,这种幸福来无与伦比,达到巅峰。
秦安看看课桌上闹钟,小心翼翼地爬下床,拖着被子帮李琴盖住小腹,跑到厨房打脸盆水放在洗漱架上,再倒杯凉开水,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镇中心小学。
学校门口,趴着几个胆大包天,逃午睡六年级学生,对于这个年纪来说,午睡无异于种折磨,是孩子们看来唯称得上浪费时间事情。
他们正在弹玻璃弹珠,四个人趴在起,其中个正在瞄来瞄去就是不下手。
“快点啊,午睡课要下课!”
“喂,拿酸梅粉和你们换弹珠,怎样?”秦安站在那里,却不着急回学校。
如果在这时突然间发现,这不过是他脑海里些幻想,只是个梦,秦安完全无法承受那种从巅峰梦幻幸福摔落到冰冷事实痛苦。
秦安磨蹭着李琴发丝,感受着母亲那种让儿子安心平缓气息,种惊喜慢慢地从心里弥漫出来,驱散着那种恐惧,他不是在做梦,梦境怎能如此清晰,他能够感受到母亲心跳,母亲温柔,母亲那份有些不知所措焦急。
“没事,妈……想到这里睡午觉。”秦安脱下鞋子,爬上床。
“你这孩子……吓妈跳。”李琴笑起来,摸摸秦安脑袋,“今天转性子,平日里你不是最不喜欢午睡吗?”
“今天喜欢。”秦安从背后抱住李琴,闭着眼睛,大起大落喜悦之后,格外疲惫,李琴拍着他背,居然马上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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