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如今身子弱,怎能光着脚,姐姐日日做工,身体强壮些,不碍事。”柳罗衣勉强笑着说。
柳玟裳突然停住脚步,想要将柳罗衣背在背上,但他却几乎丝力气都试不出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自爹爹出事那日起,他和姐姐便都成奴籍,是陆云奎府中奴隶,比普通下人还要低上几等。今日陆云奎肯将他放出来,是准备将他当做礼物赠予他人,为此几乎不给他吃东西,还逼迫他日日光脚跳舞,故而他如今身子极弱,就连背动阿姐力气都没有。
柳罗衣伸手将他拉起来,柔声道:“阿姐没事,只要你和爹爹活着,阿姐做什都可以。”
“阿
只见她虽然疼得几乎走不动道,但却仍然扶着身边柳玟裳,声不吭。
过会儿,外面没声音,马车重新动起来,驱散街道两边人群,几个男女抱着手臂站在路边,对着尉迟离指指点点。
“这便是那北域公主?看不见脸啊。”
“大庭广众之下将夫君赶下马车,蛮狄女子就是凶悍,那男子看着十分温文尔雅有教养,娶她真是倒八辈子霉。”
马车帘子突然间被撩开,尉迟离从上面跃而下,正与那嚼舌根男女对上眼神,那几人顿时便噤声。
你说什呢,为何要跑?”
“这便对,乖点,对谁都……”
陆云奎话还没说完,就从马车上滚下去,只听得马儿声嘶鸣,随后便是片骚乱。
尉迟离将脚放下来,潇洒地拍拍衣摆。
随后,她目光阴沉下来,扭头看向马车外面,杀意正浓,咔嚓声过后,车窗框竟被她生生捏碎。
尉迟离淡淡地看他们眼,便大步朝马车后而去。
那几个人这才松口气,纷纷捂住胸口,面面相觑,不敢再言,谁能料想那荒蛮之地公主,竟也能生得这般天姿。
而且被那双凤眼扫过时,后背竟生出层冷汗来。
前面似乎发生什事情,但是柳罗衣并没有空抬头去看,她正咬紧牙关,在遍布石子路上步步走着。
“阿姐,你还是将鞋子穿上吧,是男人,不疼。”边柳玟裳伸手搀扶着柳罗衣,眼眶含泪。
敢威胁她尉迟离,便要等着接受代价!
街上车水马龙,各种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这是独属于京城,雍容华贵繁华盛景。
“荣俱荣,损俱损,笑话。”她自语着,轻哼声。
在马车后,两个孤零零身影跌跌撞撞地跟着,与这软红香土格格不入,若是细看,那女子竟连鞋都没穿,脚上原本雪白足衣已经被磨得十分破烂。
马车外面,陆云奎不知道气急败坏地叫嚣着些什,尉迟离根本懒得听,她只是专注地盯着柳罗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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