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罗衣手里拎着个药箱,慢慢走进来,她脸上没什表情,尉迟离也看不出来她是不是听见,时间还有些慌张。
她试探性地问:“你,刚来?”
“嗯。”柳罗衣说,她在尉迟离身边坐下来,将药箱打开,拿出药瓶和包扎用绢布,“大夫叮嘱过,他不方便替你好好包扎,所以回府后要重新换药。”
尉迟离哦
待好不容易回到府中,她这才摊在床榻上,哼唧起来。
“啊啊啊辛然,疼死!”
辛然看起来比她更急,她双眼含泪,围着尉迟离不停地转圈:“说公主,您不就出个门,怎又受伤啊?是不是又是因为那个柳姑娘?说您已经救她那多次,也够意思,不如就让她走吧。”
尉迟离捂住耳朵:“你之前还说让留下她呢。”
辛然更急,她小心翼翼地替尉迟离将腿摆好,然后抹掉眼泪:“说让您留下她,是想着她个姑娘也不会惹出什乱子,但是现在可不样,您次次受伤几乎都是因为她!”
“没事,别怕,比这更重伤都受过,不是什大事。”
实则心里慌得匹,她确实受过比这还要严重伤,但当时情形可是用着最好药,周围都是二十世纪先进消毒设备。
哪像现在,就个胡子花白老眼昏花老大夫,和堆不知道是什瓶瓶罐罐。
然后,她还没反应过来呢,腿上便猛地传来阵剧痛,尉迟离压低声音叫声,差点咬碎自己牙齿,眼前片漆黑。
靠,真他娘疼。
“公主,您已经够仁至义尽,救她多少次,可她给您带来多少次不必要麻烦,不如就多给她些银子,您要是愧疚,便给些铺子田地,公主,真够,让她走吧,辛然真怕……”
“嘘。”尉迟离似乎看到门口有道白色身影闪而过,急忙出声道,皱眉冲辛然比个手势。
辛然虽然生气,但还是听话地闭上嘴。
过会儿,门便被敲响,尉迟离开口说声请进,心中却叹息。
柳罗衣肯定听到,她心思细腻,此时指不定多难过。
等她再清醒过来时候,那大夫已经处理好伤口,拍拍屁股接待下个人去,而牵着她那只手仍然没有松开。
柳罗衣看着尉迟离缠在裤子外面麻布,有些失神。
“想什呢,还没死。”尉迟离说,她将手抬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柳罗衣愣下,这才意识到自己仍然死死地攥着她手,连忙将手撒开,背在身后,脸又肉眼可见地红。
方才还凶成那样,现在脸又变得通红,尉迟离心中想笑,嘴却只能疼得往下撇,她只好放弃,苦着脸道:“走吧,们去雇辆马车,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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