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离在后面推她把。
尉迟蝶看看安歌,又看看正磨刀霍霍向猪羊柳罗衣,认命地坐过去。
幸好这次柳罗衣手下留情,只是给她输个男人发髻,路上正巧遇到家农舍,便敲开门,买些鱼鳔胶和套农妇衣裳。
“这是何物?”尉迟离指着柳罗衣用刀割下来些碎头发问。
“胡茬。”柳罗衣说着,认认真真地将这些头发根根粘到尉迟蝶嘴边,还往耳朵附近也站圈,她表情十分认真,像是对待件作品。
可以试试。”
她实则心中点底都没有,但尉迟离需要她做什事情况很少见,她也很少有能派上用场时候,她不想拒绝。
“没关系,你尽情尝试,不行就罢。”尉迟离闻言笑得眉眼弯弯,她把从座位底下掏出个包裹,递到柳罗衣手里。
尉迟蝶顿时睁大眼睛,她用力拍尉迟离下,咬牙切齿道:“那是胭脂水粉……”
“待回北域,再给你买。”尉迟离敷衍地说,然后脸期待地看着柳罗衣,柳罗衣接过包裹,莹润眸子打量尉迟离和尉迟蝶番,然后取出螺子黛,言不发地在尉迟离脸上涂抹起来。
很快,尉迟蝶就从个风情万种美人,变成个满脸胡茬白净汉子,柳罗衣还管安歌借身男装,给尉迟蝶套在身上。
尉迟离看着尉迟蝶魁梧粗糙模样,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却被尉迟蝶拍下脑门,她鄙夷地扔给她面铜镜,冷笑道:“你看看你自己。”
尉迟离拿起铜镜,被镜子里自己吓跳,她已然成为个满脸皱纹老妇,尤其是脑袋上蓝布,简直惟妙惟肖。
柳罗衣像是突然想起什,拿着剩下鱼鳔胶就往尉迟离脸上抹,这次皱纹下子变得立体,更加真实。
尉迟离欲哭无泪地照着镜子,心里还赞叹着柳罗衣手艺,她这般天分,
“小柳儿,怎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在脸上画什……”尉迟离刚说句,就看见柳罗衣淡淡瞧她眼,她当即便闭上嘴,也闭上眼,副视死如归样子。
时间分秒过去,柳罗衣手上工具也换个又个,尉迟离仿佛听见尉迟蝶在旁吃吃笑声,她狐疑地看她眼,心里有种不好预感。
这种不好预感,在柳罗衣往她脑袋上蒙块丑陋蓝布之时达到顶峰,而且那块蓝布是原来包裹衣服。
“好,衣服也要换身,等天亮经过农家之时,买些吧。”柳罗衣说,她摊着已经弄得黑乎乎手,示意尉迟蝶过去。
尉迟蝶笑容瞬间垮掉,她捂住自己视如珍宝脸,扭捏道:“要不就算,你们两个乔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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