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所谓娃娃亲她也是不知情,她这才舒服些。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那幽静小巷,身边婢女恭敬地替她打开门,她缓步走进去,寻张纸,上面写上卖画二字,便随手挂在门上。
她也不期待着真有人来,只是无聊罢。
她许久没有作画,却并没有生疏,几笔便勾勒出个女子背影,随着砚台中墨越来越少,纸张上女子也愈发成型,那女子手握宝剑,长发被风卷起,十分飒爽。
柳罗衣顿下,突然勾起唇角,笑得十分无奈,她本是照着面前婢女样子落笔,画到最后竟成尉迟离。
“姑娘怎不喝茶,是不是喝不惯?来人,给这位姑娘换杯,是今年刚从晏国采购新茶。”男子笑着说,言语间十分热情。
“不必,不喜喝茶。”柳罗衣冷声道,她抬眼去瞧那男子,长得是俊秀,就是黑些。
大体来说,是及不上她,柳罗衣暗中想道,于是放下心来,移开目光,观看着屋中格局,装潢十分大气,地上铺着厚厚毛毯,墙面上嵌着许多宝石,呈极为富贵之状。
柳罗衣心中咯噔下,从府中装潢来看,此人家底十分厚实,她锁紧眉头,看着男子眼神敌意更甚。
而那男子则像是没发现样,还在侃侃而谈,他突然顿顿,抱歉地笑道:“说这久,还未请问姑娘芳姓大名,在下姓百里,名为明渊,家父因功封为侯爷,故而百姓都唤句小侯爷。”
日不见,便十分思念她。柳罗衣将画像摆在自己面前,托着下巴细细瞧着,她突然灵机动,又提笔重新描画,给尉迟离加上身凤冠霞帔。
画到最后,她笑得越来越开心。
这时,门突然被敲响,婢女前去开门,却惊呼声,差点跪在地上,被来人伸手扶住。
柳罗衣听见动静抬头去看,也僵在原地,她手忙脚乱地将桌上画像盖在沓宣纸下,然后起身迎上前欲行礼。
“不必多礼
家世显赫。柳罗衣心中顿时如临大敌,但是面上却不显,仍然淡淡道:“柳罗衣。”
“原是柳姑娘,公主千里迢迢从晏国回来,只带柳姑娘人,想必姑娘定与公主有着金兰之谊,那便也是百里明渊朋友,以茶代酒,敬姑娘。”百里明渊拿起桌上茶杯,饮而尽。
柳罗衣心中愈发烦躁,她礼貌地将面前茶喝掉,然后起身道:“小侯爷,今日还有事,便先行离开。”
她点点头,大步往门外走去,百里明渊追都没追上,只能在后面大声告别。
哪里又冒出个竹马来,都不曾同她说过,柳罗衣路低头走着,心中十分不适,她踢脚路边石子儿,又突然想起,尉迟离说她并非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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