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晨光和凌无悦都难得见他笑，皆是愕然。
张烈狂已道：“说
好！正所谓刚则易折，不利持久。有刚有柔，方相得益彰。这或许就是为什
本门门下凋零，人才难聚缘故吧……
曾有三十多个师兄弟，如今只剩下
个。也曾前后收过二十多名弟子，如今也只剩下你们三个。晨光更是因此，干脆弃修七杀之道。惜乎奈何……”
他看看宁夜：“你说道理，师傅都明白。但你可知道，纵知如此，为何师傅还要坚持？”
宁夜回答：“因为勇气是可以消磨。人天性惜命，若是允许刚柔并济，那就怕从此以后，修炼七杀刀之人，便有
退缩不前借口。每每如此，从此只有柔而没有刚，七杀刀也便不再是七杀刀。”
“哈哈哈哈！”张烈狂仰头大笑起来：“说得好！人天性软弱，若给他退缩借口，从此遇事龟缩，每逢战事，就会言必称不到最后时刻，未到拼命时机。长此以往，锐气全消，又何来战意，何来杀心？故此，修七杀刀者，只能进，不能退！既如此，你为何还要做此选择？”
，附近块块大石便迸然碎裂，溅起尘烟万道，条缕烟尘风舞，若大军入境。
“为何想学？”张烈狂语带风雷。
“因为符道变化万千，可补七杀之不足。”
“放屁！”张烈狂大吼，山谷便为之震震：“七杀刀意，往无前，瞻前顾后，又怎配称杀刀？符道确作用良多，却也因此易使得逢战必思左右逢源，利益代价。却不知战之道，唯勇者胜之。心气若弱，又拿什去杀？”
这吼声若有实物，在谷中不断回荡，竟撞山壁也咣咣作响。
宁夜回答：“因为弟子心中有恨，眼中有敌，刀中有杀，进退之间有分寸……弟子相信，绝不会因为修行符道，而弱心中战志！”
“好！”张烈狂发出雷霆大吼：“既如此，等着，看着。你可以选自己想选，也会看着你表现。若有日，你表现不合意，便亲手将你毙于掌下，也
身处,bao风眼中，宁夜依旧淡然：“天下大道万千，不是只有条路。”
这话说张烈狂愣，他不能说这话是错，怒道：“当初试炼战场，你可不是如此表现。”
宁夜昂首：“那是因为当时弟子没得选择。弟子不是不懂勇者之道意义，但是弟子更知道，走此道者，九死生。上天惜命，不可轻言弃之。若天命有绝，无路可退，当起之，战之，杀之，无论生死，战方休，至死方歇。但若次次如此，回回若是，怕是走不得长远。那舍身舍命之法，当为最后之手段，而非常规之用。”
这话说张烈狂时也是愕然。
那如刀指天气势骤然全消，张烈狂竟轻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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