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背叛师门叛徒。”宁夜道,说着将自己进入黑白神宫事大致说下。
见过仇不君后,宁夜已经想明白。
那个叛徒之所以在功成之后依然不敢现身,怕就是知道些关于影
他笑着,也哭着,放纵着内心柔软,却又依然如坚挺站着。
良久,宁夜心情平复,悲情消逝,唯有眼中越发坚毅神采。
轻仇不君坐下,仇不君道:“天机门衰落之后,祖师有感于天机门处境艰难,偏又不甘于此,心怀野望,如此情形怕是早晚会引来灭门之祸,所以特意让部分门下弟子,隐姓埋名,匿于暗处,是为影。旦天机门大祸临头,影便是天机门最后传承。”
宁夜点点头:“弟子猜到。”
仇不君便叹口气:“可是万载以降,天机门依仗问天之术,直没有发生灭门祸事。影存在价值,也因此遭遇质疑,渐渐变没落。再没有人愿意为个虚无缥缈可能而去做影,以至于很长段时间,影压根就是不存在。”
房间里,仇不君缓缓扶起宁夜,脸上老泪纵横。
“你没有见过面,但却直都知道你。”他轻声道:“师兄最喜欢就是你,他总跟提起你,言语中颇多欢喜,却又恼你贪多爱玩,不求大道。”
宁夜低首:“是弟子让师傅失望。”
仇不君摇头:“你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说着将双枯干老手放在宁夜肩上,看着他脸上那可怕伤痕:“散功,毁容,为复仇不惜己身,师兄在天有灵,想必也是又欣慰又心痛,只是可怜孩子们……”
宁夜不奇怪,就象他自己都在担心,长期不行动会导致复仇之志磨灭。
影存在,万年难以发挥次作用,很容易就会被质疑,被淡忘,并最终自然消失。
仇不君道:“好在,随着天下大势日渐紧张,天机门也重新觉察到危机,所以才重启影计划,也就有这个唯影。存在,除你师傅,无人知道。”
宁夜立刻道:“不,还有个人,应该也知道些。”
“嗯?”仇不君愣:“何人?”
听到这话,泪水再次按捺不住从脸上滑下。
多少次午夜梦回,遥想前尘,心中苦痛,却偏又不能诉说,只能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咬着牙活下去,要去算计,要去报复,要去杀戮,要去修行,要让心肠变得比钢铁更坚硬,告别眼泪,告别软弱。
然而自己终究是人,是人就有脆弱面,有那内心中柔软面,却被苦苦压制,不得宣泄,不得纾解。
正因此,宁夜只能疯狂想着复仇计划,用又个又个敌人首级来满足内心那仇恨深渊。
直到这刻,面对仇不君,宁夜终于不用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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