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凛听见这两句话,就知道他都明白。来时车上她为什沉默,他心如明镜,光可鉴人。
但他照顾得这样周到,七分诚恳三分玩笑,解释得坦坦荡荡。这份温柔不是人人都能有。
有时候她会觉得,他在她面前实在好得过分。
温
方才补妆女人还没走,看到她脸色,莫名轻笑声。
其实她内心没多大震动。他们这样圈子很好懂。那个女孩跟过杨谦南阵,转头又搭上朋友里谁。他们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也不嫌腥,个女人从各人手里滚圈下来,最后似露珠滚下荷叶,清池渺渺不见。
所以他们不说“女朋友”,也不说“在起”。他们用这个字——跟。
杨谦南不好跟。
温凛不关心这个。
“刚开窗那个是房婧吧?她不是跟钱东霆,怎还这听杨谦南话。”
另个说:“那可不是。毕竟跟过杨谦南人,能不听话?”
刚刚那个然地笑起来:“不好伺候吧?”
又突然转弯,聊起温凛,
“刚刚打牌那女是谁。新?进来还以为是杨谦南他妹。”
凛胸中郁着不快都散尽,心跳得砰砰响,乖巧答应:“好啊。”
然后听到他扭头不知吩咐谁:“窗户开点。”
他说完就回来,虚搂着她背看牌。靠窗那伙人里自觉站起个栗色头发女人,手里夹根女士细烟,神色不明地朝他们望眼。
她背过身,把窗推条缝。
夜风凉丝丝,拂在她颊上。温凛后面心思都被这丝凉风吹散,输回去点,但还是赢得盆满钵满。
她在意东西很奇怪。她在意是——她怎就不能是他妹妹?
镜子里她明明姿色不差,穿着、气质偏文艺,没有丝寒酸地方。
温凛烘干手,埋头出来,正撞上当事人。他正倚在洗手台边,抽根烟。
看见她出来,杨谦南低头笑下,轻声说:“是挺好挣钱吧。”
他指间烟雾随着排风扇飘散,接着说道:“应朝禹在他们小孩子间有个诨号,叫亚洲慈善赌王。”说完,他眼神调笑,“给你开发条门路。把牌技练好,常来他这玩。”
另个嘲讽道:“怎可能!你见没见过他妹妹?肯定不长这样。”
“脸有点像。”
“哪儿像啊——”
……
温凛等她们俩结伴出去,才踏出隔间。
上下家两女孩结伴说去洗手间,牌局暂时散。温凛错过她们俩这拨,坐会儿也要去,问在哪里,杨谦南揣个打火机在手里,说:“带你过去。”
温凛于是随他出去。
女洗手间里有个陌生女人站着补妆,两个隔间锁着。
其实她有预感。
踏进隔间,旁边两个女生好像站起来,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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