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周身气息不知何时变得凌厉骇人,虽仍是温柔样貌,字句却都令人胆寒。
“秦小将军,若没记错,你应当生于丁亥年甲寅月丑时,而非这纸上所写丁亥年乙卯月
仿佛什抓在手心里东西要溜走。
秦望看着风轻云淡叶犹清,心中愈发焦躁,忽而捏住叶犹清手腕,慢慢将钥匙往她掌心放去,力气用得极大,像是要捏碎叶犹清骨头,面上却全是温和。
“清清,接这聘礼,定不负你。”秦望字句说。
叶犹清被他捏得生疼,心中不耐烦起来,忽而开口,声音温柔,却响彻整个门厅:“秦小将军唐突,下聘之前,该由媒人比对生辰八字才是。”
秦望闻言,顿时变脸色,咬牙低低道:“叶犹清,你休要得寸进尺!”
母女,只因肖燕同样出身名门,若没有赵卿柔在前,她便能取得正妻之位,再加上其女叶澄竹同样倾心于秦望,梁子便更大。
这金钗上蜉蝣,原本便是肖燕为羞辱叶犹清准备,原著叶犹清压根儿没有看出来,事后发现却也于事无补,只能气得偷偷哭泣。
叶犹清边咀嚼,边回忆原著中情节,心道秦望这个人,怎能获得如此多女子青睐。
想着想着,她又看向辞柯,令她惊讶是,辞柯正同样端详着她,媚眼被烛火照亮,二人视线交汇后,辞柯才将探究眼神收回。
门厅前换个歌妓,唱是汴京曲儿,门外炮仗声响起,预示着吉时已到。
叶犹清也不气,甚至勾起嘴角,疏离道:“还请秦小将军体谅,方才金钗已经略过,旧礼就那几个,若是都不遵守,岂不是坏国公府名声?”
秦望还想再开口,却被梁国公抬手阻止:“秦小将军,犹清说是,唤媒人来。”
话音刚落,几个家丁便将红衣老妇带入门厅,那老妇白发苍苍,手里捏着两张红纸,其慌张肉眼可见。
叶犹清慢慢起身,将手腕从秦望掌中夺回,随后拿过媒人手中红纸。
忽略秦望刺人视线,叶犹清将上面生辰八字比对遍,忽然将那红纸用力拍在桌上,惊起片吸气声。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几大裹着红布箱子被抬进门厅,秦望不知何时又站在叶犹清身前,手中捏着把青铜钥匙,递给叶犹清。
他视线灼热,似带威胁。
秦望自认仪表堂堂,乃汴京中难得适龄儿郎,倾慕之人无数,叶犹清便是其中最为狂热之,无论他平时多冷淡,她都始终纠缠于他。
若不是叶犹清家世显赫,可以作为棋子利用,他根本不愿看她眼。
可是自从几个时辰前,自己为辞柯将她推倒后,眼前这女人却忽然变,如同幻影般令人摸不清抓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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