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犹清忍不住想后退,谁料腿后是长凳,险些坐下,急忙站稳脚步,还好面上还算冷静。
“所以?”叶犹清忽然伸出手,放在辞柯肩膀上,控制住二人距离。
“所以。
两滴晶莹剔透眼泪啪嗒落下,在阳光中打出两团光晕。
叶犹清心弦抖,下意识放下手中东西,多少有些手足无措,她方才说什?她不曾说什重话啊。
“辞……”叶犹清开口开半,眼前女子掉泪掉得更凶,活像是雨点子般。
最终,叶犹清还是受不住她这幅模样,叹口气,迈步上前,将被泪水冲刷着面碗拖到边,从袖中抽出条手帕塞给辞柯。
“你哭什?”叶犹清被她哭得百爪挠心,她还真没见过这种眼泪说掉就掉女子,让人想发火都发不出来。
奴婢感激涕零,万万不敢再做叨扰。”
她话虽这说,可是伴随着那上挑狐狸眼,却怎听怎像是讽刺。
叶犹清微微点头,心里冒出丝火气,她大早去帮她,她却又是这个态度,很难不令人气愤,于是语气也冷淡下来:“确是如此,你在京中直游刃有余,想必也不会需要帮扶。”
眼看着二人间气氛降至冰点,旁十里急忙咳嗽两声,岔开话题道:“怎阿狗饭菜还不来,饿煞也。”
她话音刚落,门便被敲响,阿狗那炸毛头颅便伸进来,十分为难道:“大姑娘,成衣铺掌柜不卖衣裙给,还骂是个登徒子。”
辞柯没有接那条手帕,而是任由它落地,忽然轻嗤,伴随着泪水湿润气息。
“不想进宫,但身份卑微,想活下去只能做牛做马,秦望还会想方设法杀。”她话语潺潺,仿佛温热水。
辞柯说着,慢慢起身,好看腰肢在半空摇曳生姿,慢慢走近叶犹清。
她要靠近叶犹清,她必须放下所有尊严。辞柯合眸。
她抬眼,仿佛最为绮丽花,花香丝丝缕缕蔓延,不会儿,就离叶犹清不过几寸,她脸上还残留着些细小伤口,发丝凌乱,却仍然美得让人胆战心惊。
叶犹清闻言,不由扶额,正欲起身,却被十里伸手拦下来。
“去吧。”她说着,长腿直接迈过挡路长凳,逃样扯着阿狗离开。
门关上,屋内只剩叶犹清和辞柯二人,气氛便更是尴尬,辞柯也没再动那碗面,而是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
叶犹清确实不知原主和辞柯之间到底有什恩怨,便也断然不会先开口,于是起身,慢悠悠地收拾方才被自己拆得七零八碎包裹。
浅浅呼吸声从她身后传来,叶犹清动作顿,总觉得这声音不太对,于是转过身,正好束阳光透过窗棱穿过辞柯脸颊和面碗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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