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确是长兄手笔,当年长兄随嗣荣王同北伐,举击退敌军,屡立战功,秦望还只是跟随长兄历练,谁料北伐三年,再回京时,长兄便成通敌乱党。”
“果然,长兄是被冤枉。”周子秋几欲落泪。
辞柯眼眶也红,但是没有流泪,而是伸手抹
周子秋顿时收笑意,低头捡起,细细阅读,读着读着,手掌开始颤抖。
“这是长兄笔迹,辞柯,这是……”周子秋嘴唇翕动着,随后忍着泪花,继续往下看。
辞柯忽然半蹲下身,拿出其中张信纸,指着上面墨迹低声道:“这是爹和嗣荣王当年通信原件,被秦望模仿笔迹篡改,当成通敌大罪证。”
周子秋似乎太过激动,几乎有些拿不稳纸张,还是辞柯将信纸接过,忍着嗓音颤抖,继续道:“早便发现秦望不对劲,每隔几日就要在书房消失阵子,便借着机会寻找,并破机关,找到密道下暗室。”
周子秋深深呼吸,待气息平稳,才又开口:“原以为乱党之案后,所有证据都被毁尸灭迹,这般重要信纸为何却还留着,可是有诈?”
慢慢走近叶犹清,涂丹蔻指尖抬起,抹平方才穿好云肩。
叶犹清不由得挺直腰背,在这女子眼底下,她总觉得自己在被审视。
“不过举手之劳,算不得庇护。”叶犹清不管内心波动,神色不变。
“叶姑娘肯带辞柯来,便是早就知晓同她关系?”周子秋笑道。
叶犹清没有回答,不卑不亢地同她对视,却闻门框被敲响,回头,辞柯正站在门口,好看黛眉微微蹙起,紧紧盯着周子秋,似乎带阻止意味。
辞柯摇摇头,声音更低些:“暗室除这几张信纸,还有些地图和乱七八糟纸张,那些纸张和这信中都提到样东西。”
“叫风华坠。”辞柯说。
“风华坠?”周子秋喃喃道,“那是何物?”
“这些信件只提到寥寥几句,并未细说,似乎是什重要信物,秦望留着这些信纸,就是为从中寻找蛛丝马迹。”
周子秋将那几封信又看遍,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周子秋朝她看眼,随后忽然转身,裙摆在地面拖拽出火红弧线,斜斜倚在美人榻上,笑道:“本宫有事要同辞柯商议,还请叶姑娘吃茶,稍等片刻。”
叶犹清点点头,回身离开内室,出门,顿觉审视目光消失,肩上松。
这个周子秋,当真不是个好相处模样。
与此同时,内室门关上,辞柯快步上前,周子秋见她毫发无伤,这才开口:“计划如何。”
辞柯忽然解开外衣,在内衫摸索几下,随后用力撕扯,随着块白布掉落,几张包裹好信纸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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