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时，红衣女人正站在殿门口，对着方才
白须老臣双膝
软，却被老臣扶起，二人说
些什
，老臣才摇头离开。
女人回首望着殿内，身后是万丈天光，容貌却被阴影笼罩。
颤抖嗓音响起，穿过遥远大
“若诬告为真，即刻起恢复赵、周两家名号，追封爵位，归还封地。”
“散朝。”皇帝淡淡说道，随后起身，带着众侍卫内侍浩浩荡荡离开，与此同时，殿内沸腾，嗡鸣声撞击着几丈高藻井，仰头看去，诡秘庄严花纹如青天般压下。
十几名禁军撞开殿门，皆身穿甲胄，踏着纷乱脚步站定在秦望身旁，用麻绳将他五花大绑，拎将而起。
秦望忽然发出串笑声，他歪斜站着，死死盯着辞柯，恶毒低语：“你这贱人，就算
下地狱，也要将你拖下去日日凌迟……”
他话没说完，脸上便挨清脆巴掌，头被迫歪到旁，时头晕目眩。
陛下，老臣也愿以性命担保，当年嗣荣王确是右手受伤，筋脉几乎断裂，落下病根，常会手抖。”
“对，这些才是祖父原有笔迹，还请陛下过目。”叶犹清双手呈上信纸。
皇帝看着手上厚厚叠纸张，不言不语，眉头紧锁。
方才最先站出老臣见状，忽上前跪下，哑声道：“陛下，如今才算是证据确凿，还请陛下先行关押秦望，细细审问，定能真相大白，还二位忠臣良将及其家眷个清白。”
其余老臣见状，同样纷纷上前：“陛下！”
“秦小将军还是担忧自己活着时候，会不会被凌迟吧。”叶犹清摩挲着打红掌心，轻轻道。
“辛苦诸位。”叶犹清勾唇，对拎着他禁军说，随后，男人高大身影被十几个人簇拥着，拖出大殿。
文武百官渐渐离去，叶犹清回头，对上辞柯双泪眼，只见她正笑着，眼泪却不受控制似滑落，几乎打透衣襟。
那笑容畅快而明媚，她忽然捂住脸，顺势坐下，双肩颤抖着，呜咽声响起，像是只困在陷阱里受尽委屈小兽，终于得以手刃猎人逃脱。
殿中很快空无人，叶犹清没有言语，只是半蹲下来，在辞柯头上揉揉。
秦望则呆住，他跪坐在原地，似乎不明白事情为何便到这步，随后抬眼，目光犹如毒蛇，恨不得将獠牙刺入叶犹清和辞柯咽喉。
叶犹清没有再开口，右手攥紧在身旁，她几乎能够听见周围心跳声，辞柯屏住呼吸，还有她自己心肺剧烈撞击。
后背渐渐涌上阵潮湿，皇帝依旧垂着眼，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大殿中渐渐寂静，令人窒息紧张像藤蔓攀附蔓延。
过不知多久，皇帝终于出声。
“来人，将秦望押去刑部，重审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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