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犹清愣
瞬，身体却被头脑更快行动，将他踹过垛口，落下不见。
“小清！”十里不知从何而来，把拉过叶犹清，将她脸上
血抹去。
叶犹清起初有些愣神，她低头看着手里长刀，捏着长刀虎口不断颤动，险些捏不住刀柄，十里看着她，眼神微动，叹口气。
“你没杀过人，小清。”十里轻轻道，“下去吧。”
“十里……”叶犹清垂眸，身边刀剑乒乓，便知不少人已然爬上城墙，被铁骑砍杀。
。
这个白日过得很快，养精蓄力，将“武器”运上城墙，忙忙碌碌便入夜，城中再次陷入死寂，不过这次死寂同昨晚不同，在平静水面下，似乎满城都暗暗沸腾着。
城中老弱躲回屋中，青壮年则自发组成支队伍，混入铁骑，竟也有小几百人，站在城墙之上黑压压片，气势丝毫不输城下。
敌军似乎有增援，比昨夜人多不少，不再结阵排开，而是纷纷叫喊着冲到城墙下，搭建云梯，很快便如同密密麻麻毒蛇般攀附而上。
叶犹清低头看着，声令下，巨石和杂物便沿城滚落，与此同时浇下滚水，听取惨叫片，无数人破布样从半空栽下，尸体堆积满，落地已然绵软无声。
耳边又有动静，十里正想抬手，叶犹清却已然提刀，直直刺入那人心口，随后飞起脚，将人踢出道弧线，远远落进草丛，不见身影。
十里震惊地看着叶犹清手中刀，又看看她，过片刻，在她肩上拍拍。
“别逞强。”她轻轻道，随后离开。
叶犹清微微合眼，再睁眼时，眼中已收去所有神情，她冷然立着，将块石头搬到垛口滚下，砸落片敌军。
“叶姑娘！”有人从高处瞭望塔跳下，沿着城墙跑来，气喘吁吁停在叶犹清面前，惊喜道，“叶姑娘，南面官道出现不少火把，还有马蹄声阵阵，应当
这战同昨夜不同，两方似乎都抱必死决心，城中知若被攻下就会惨遭屠戮，城外知若今夜失败，齐国大军很快便会包围此地，增援渭州。
城墙上人茬接着茬，前赴后继，叶犹清开始还会被眼前鲜血和尸体感到震惊，然而午夜过，她却只觉得麻木。
她不断挥手放箭，亦或是丢下重物，看着城墙下尸体越积越多，最后小山般隆起，后来人便踩着小山搭建云梯，个个皆不要性命。
人海战术最是难抵，很快，便有人攀爬而上，被驻守墙上铁骑刀砍下头颅，丢进脚下尸海。
浓烈血腥味和铁锈味冲击着鼻腔，叶犹清眼前忽然跃起人，拔下腰间长刀，挥刀便砍，叶犹清下意识侧身躲开，劈手夺下他长刀，刀刃划破月光，带出长串血，溅得满脸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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