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犹清生怕吓
十里面色有些复杂,揉着额头回答:“还是记不起来什,但夜里不再梦魇,不过许是因为这几日都陪着她,于是放松不少。”
叶犹清颔首,那夜过后,周子秋不过半日便醒,只是醒来便盯着房梁直愣神,谁唤她都不出声,若有人碰她,便会吓得尖叫后退。
直到十里出恭回来才将她制住,细细询问后发现,周子秋竟然将往日事都忘大半,她记得自己是何人,也记得十里是谁,甚至记得如今是齐朝第几年,唯独将经历事情忘个干净,若要她想,便会头疼得泪眼盈盈。
十里着急地唤来太医,但怎查都查不出头绪,只说或是因为受强烈刺激引发症状,须得好好将养着,往后或许能记起来。
周子秋看见不记得人便会紧张,就算看见辞柯也是如此,最后实在无奈,十里只能将她带出宫,单独陪她住。
看便知是在扫地上落花,她笑眯眯让开路,“辞柯姑娘,快进来!”
这女子正是马小,叶犹清忧心寻常婢女照顾不好周子秋,便将随乱军起来马小留在京中,都是自己人,多少安心些。
“姑母如何?”辞柯几日没见周子秋,如今正担忧着,边进门边问。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暖和,身体也不再总着凉,脸色也好点,但身子还是脆弱,尤其是那怪毛病……”马小在后面关门,顿顿才继续,“不见恢复。”
辞柯闻言神色凝重,轻车熟路地走过方方正正小院,来到房屋门前,却没敢入内,只弯着指头轻叩门扉。
快要正午暖融融阳光烘晒着院落,花香飘进院中,十里挠挠头,道:“今日阳光不错,正巧她安稳很多,不如带出来透透气?”
辞柯连忙点头。
马小闻言,便从偏房搬来张木桌放在院里,又把周子秋平日爱躺摇椅摆好,十里则回屋劝说周子秋,足足炷香时间后,才半哄半强迫地将人带到外面。
女人闷得苍白肌肤接触阳光后有些刺眼,她没当初皇宫中身华丽,只穿件牙白绛绡罗裙,腰肢空空荡荡,发丝用根绸带松垮系在身后,脸色倒确实红润很多,恢复几分往日美艳。
她同叶犹清对视后,本能地往后退,去牵十里手。
门从里面打开,露出十里略显疲惫脸,她看眼辞柯,回头柔声道:“出去下,会儿便好。”
说完好会儿,她才迈出门槛,同叶犹清碰碰手掌,心力交瘁地笑笑。
不过虽然累,她眼中却是轻松。
“你们怎来?”十里揽过辞柯肩膀,将步三回头她推到阳光下,“不说声,好备些东西。”
“备什?如此见外。”叶犹清莞尔道,“她还是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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