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柯已经十分疲累,正巧十里进门,她便拉住十里手臂,轻轻道:“十里姐姐,当年事,帮讲给她。”
当初她怕她因痴恋秦望而透露此事,故而直不敢开口,只能任由她误会,如今终于能说清。
但她宁愿永远都说不清。
十里虽是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伸手摸摸辞柯额头:“你脸色很差,回去睡觉吧,此处有。”
“她如今头脑不清醒,切记让她留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
女子有些烦躁地揉着脑袋:“也不知道,只是前天喝酒,只记得开始睡不着,便下床待会儿,然后就突然头晕,倒在床上。”
“对。”女子想起什,“娘她病……”
“很好。她照顾得很好,母亲病早就痊愈。”辞柯头脑越来越乱,她撑着起身,打开门,“你先休息吧,不用想逃跑,你走不掉。”
女子没注意她话语中母亲二字,她看着闪烁烛火,像是消磨气焰似,偎进身后圈椅。
她忽叫住辞柯,抬眼:“你方才说,秦望死?”
她只是语气幽幽地说着,“你对她无所知,如果说你疯,你就是疯。”
辞柯抬眼看她,看得女子浑身生寒。
仅仅是五年时间,到底发生什?女子不由后退,虚气息:“你是怎知道?”
辞柯摇头,她伸手将烛台拿到女子面前,重重放下,低声道:“你先告诉,她是谁?”
接下来时间,便是辞柯心里最后丝希望慢慢消寂过程,她本以为叶犹清如今会藏在齐国某个角落,亦或是西夏角落,最绝望也不过是西南远海,努力些,总能游去。
门外传来动静,是十里带着周子秋回来,二人正往此处走来。辞柯勾勾唇,猛地扭过头盯着女子,看得她往后缩。
“对。”辞柯抿唇笑,“杀。”
女子眼睛猛地瞪大,随后她身下椅子发出声刺耳噪音,人倏地立起,不敢置信地嗔目看向辞柯。
辞柯则字句地冷声道:“他做假冤枉满门害全家,不仅要杀他,还恨自己没能亲手将他千刀万剐!”
“你说什……”女子喃喃道。
但女子口中所诉地方,她根本闻所未闻,甚至于那些词语,简直如天方夜谭,怎都听不懂。
她竟然正距离着无数个朝代,中间相隔着永远不能逾越时光。
辞柯起初还以为女子在胡言乱语,但旦细想,便知道女子口中那个庞大世界,只凭她脑子是无论如何都编不出来。
火光熠熠下,辞柯脸庞逐渐褪色,变得苍白。
但她不能在面前叶犹清眼前表现脆弱,只能生生忍住崩溃,低声道:“就算你说是真,那你为何会突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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