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十里拿起方才脱掉外衣快步离去,周子秋眸光柔软几分。
叶犹清说得不错,这庙会确是热闹,沿着淮河畔蜿蜒,摩肩擦踵得看不到尽头,四人挤在人堆里,都觉察不到初冬凉风。
好在十里路都牵着她手,所以纵使人多,她也并没觉得不适。
叶犹清和辞柯两个走在她们前面,辞柯看什都觉得新奇,动不动就溜达没身影,最后又被叶犹清从拥挤人群里找出来。
再回到周子秋身边时,叶犹清怀里便多出捧杂七杂八东西。
自从失忆后周子秋向如此黏人,十里已经习惯,于是屈膝坐下,拉过被褥将她围住,以防她着凉。
“害怕?”十里柔声问。
她总是做些噩梦,有时吓到在梦中哭叫,醒来等十里询问时,又说不记得。
周子秋顿顿,然后点头。
“你得记着梦里全是假,往后再做梦,就在梦里告诉自己。”十里拍着她后背。
周子秋猛然睁开眼,四周昏暗安静,唯有心跳声如擂鼓,顺着骨骼传进耳朵。
最近总是梦见很久很久以前事情,好像将那些往事重新经历遍,梦里言语动作都那般鲜活。
她躺很久,心跳方才平稳,与此同时,破晓天光透过纱帘,照出房中陈设轮廓,她再也睡不着,便目视着地上光影,看那光影逐渐发橙发亮。
昨夜十里跟着叶犹清出城采买,夜未归,如今天气已经有些凉,虽然身上盖着棉被,却还是能感觉到孤寂冷。
门忽然吱呀声打开,个挂着寒霜高挑身影蹑手蹑脚走进,在堂屋窸窸窣窣脱掉冰冷外衣,这才走进卧房。
“辞柯,你怎还买个花盆
周子秋眼神划过道怪异情绪,但她垂着睫毛,十里看不见。
“对,小清说今日淮河畔有冬日庙会,很是热闹,她说你连着几日不曾出门,不如趁着机会,出去走走?”十里说。
“不……”周子秋话说半,又改口风,“好。”
她想起为陪她,十里也很久不曾出门。
果然,听到她回复后十里似乎愉悦不少,笑着将她按回床上:“那你再歇会儿,去叫春红烧热水。”
十里本想趁着周子秋还没醒躺在她身侧,结果刚偷偷摸摸靠近床榻,便和那双凤目对上视线。
十里沉默会儿,把偷拽被子手放下,讪讪道:“你醒?”
周子秋嗯声,她将手从被窝里伸出,带着热气伸向十里。
“手凉。”十里把手背到身后,可周子秋还是不依不饶地举着,指尖柔软滑腻,眼角疲惫显示出她昨夜并不安稳睡眠。
十里只得妥协,拉住她手指,周子秋忽然借力坐起,顺势抱住十里腰,把脸贴在她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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