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颗。”湘云道:“必定是外头去掉下来,不防被人拣去,倒便宜他。”黛玉旁盥手,冷笑道:“也不知是真丢,也不知是给人镶什戴去!"宝玉不答,因镜台两边俱是妆奁等物,顺手拿起来赏玩,不觉又顺手拈胭脂,意欲要往口边送,因又怕史湘云说.正犹豫间,湘云果在身后看见,手掠着辫子,便伸手来"拍"下,从手中将胭脂打落,说道:“这不长进毛病儿,多早晚才改过!”语未,只见袭人进来,看见这般光景,知是梳洗过,只得回来自己梳洗.忽见宝钗走来,因问道:“宝兄弟那去?"袭人含笑道:“宝兄弟那里还有在家工夫!"宝钗听说,心中明白.又听袭人叹道:“姊妹们和气,也有个分寸礼节,也没个黑家白日闹!凭人怎劝,都是耳旁风。”宝钗听,心中暗忖道:“倒别看错这个丫头,听他说话,倒有些识见。”宝钗便在炕上坐,慢慢闲言中套问他年纪家乡等语,留神窥察,其言语志量深可敬爱.时宝玉来,宝钗方出去.宝玉便问袭人道:“怎宝姐姐和你说这热闹,见进来就跑?"问声不答,再问时,袭人方道:“你问?那里知道你们原故。”宝玉听这话,见他脸上气色非往日可比,便笑道:“怎动真气?"袭人冷笑道:“那里敢动气!只是从今以后别再进这屋子.横竖有人伏侍你,再别来支使.仍旧还伏侍老太太去."面说,面便在炕上合眼倒下.宝玉见这般景况,深为骇异,禁不住赶来劝慰.那袭人只管合眼不理.宝玉无主意,因见麝月进来,便问道:“你姐姐怎?"麝月道:“知道?问你自己便明白。”宝玉听说,呆回,自觉无趣,便起身叹道:“不理罢,也睡去。”说着,便起身下炕,到自己床上歪下.袭人听他半日无动静,微微打鼾,料他睡着,便起身拿领斗蓬来,替他刚压上,只听"忽"声,宝玉便掀过去,也仍合目装睡.袭人明知其意,便点头冷笑道:“你也不用生气,从此后只当哑子,再不说你声儿,如何?"宝玉禁不住起身问道:“又怎?你又劝.你劝也罢,才刚又没见你劝,进来你就不理,赌气睡.还摸不着是为什,这会子你又说恼.何尝听见你劝什话。”袭人道:“你心里还不明白,还等说呢!"正闹着,贾母遣人来叫他吃饭,方往前边来,胡乱吃半碗,仍回自己房中.只见袭人睡在外头炕上,麝月在旁边抹骨牌.宝玉素知麝月与袭人亲厚,并连麝月也不理,揭起软帘自往里间来.麝月只得跟进来.宝玉便推他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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