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盗"等语.因此越想越无趣.再细想来,目下不过这两个人,尚未应酬妥协,将来犹欲为何?想到其间也无庸分辩回答自己转身回房来.林黛玉见他去,便知回思无趣,赌气去,言也不曾发,不禁自己越发添气,便说道:“这去,辈子也别来,也别说话。”宝玉不理,回房躺在床上,只是瞪瞪.袭人深知原委,不敢就说,只得以他事来解释,因说道:“今儿看戏,又勾出几天戏来.宝姑娘定要还席。”宝玉冷笑道:“他还不还,管谁什相干。”袭人见这话不是往日口吻,因又笑道:“这是怎说?好好大正月里,娘儿们姊妹们都喜喜欢欢,你又怎这个形景?"宝玉冷笑道:“他们娘儿们姊妹们欢喜不欢喜,也与无干。”袭人笑道:“他们既随和,你也随和,岂不大家彼此有趣."宝玉道:“什是`大家彼此'!他们有`大家彼此',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谈及此句,不觉泪下.袭人见此光景,不肯再说.宝玉细想这句趣味,不禁大哭起来,翻身起来至案,遂提笔立占偈云:你证证,心证意证.是无有证,斯可云证.无可云证,是立足境.写毕,自虽解悟,又恐人看此不解,因此亦填支《寄生草》,也写在偈后.自己又念遍,自觉无挂碍,中心自得,便上床睡.谁想黛玉见宝玉此番果断而去,故以寻袭人为由,来视动静.袭人笑回:“已经睡。”黛玉听说,便要回去.袭人笑道:“姑娘请站住,有个字帖儿,瞧瞧是什话。”说着,便将方才那曲子与偈语悄悄拿来,递与黛玉看.黛玉看,知是宝玉时感忿而作,不觉可笑可叹,便向袭人道:“作是玩意儿,无甚关系。”说毕,便携回房去,与湘云同看.次日又与宝钗看.宝钗看其词曰:无原非你,从他不解伊.肆行无碍凭来去.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纷说甚亲疏密.从前碌碌却因何,到如今回头试想真无趣!看毕,又看那偈语,又笑道:“这个人悟.都是不是,都是昨儿支曲子惹出来.这些道书禅机最能移性.明儿认真说起这些疯话来,存这个意思,都是从这只曲子上来,成个罪魁。”说着,便撕个粉碎,递与丫头们说:“快烧罢。”黛玉笑道:“不该撕,等问他.你们跟来,包管叫他收这个痴心邪话。”三人果然都往宝玉屋里来.进来,黛玉便笑道:“宝玉,问你:至贵者是`宝',至坚者是`玉'.尔有何贵?尔有何坚?"宝玉竟不能答.三人拍手笑道:“这样钝愚,还参禅呢。”黛玉又道:“你那偈末云,`无可云证,是立足境',固然好,只是据看,还未尽善.再续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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