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圈在家里,点儿做不得主,行动就有人知道,不是这个拦就是那个劝,能说不能行.虽然有钱,又不由使。”湘莲道:“这个事也用不着你操心,外头有,你只心里有就是.眼前十月初,已经打点下上坟花消.你知道贫如洗,家里是没积聚,纵有几个钱来,随手就光,不如趁空儿留下这分,省得到跟前扎煞手。”宝玉道:“也正为这个要打发茗烟找你,你又不大在家,知道你天天萍踪浪迹,没个定去处。”湘莲道:“这也不用找.这个事不过各尽其道.眼前还要出门去走走,外头逛个三年五载再回来。”宝玉听,忙问道:“这是为何?"柳湘莲冷笑道:“你不知道心事,等到跟前你自然知道.如今要别过。”宝玉道:“好容易会着,晚上同散岂不好?"湘莲道:“你那令姨表兄还是那样,再坐着未免有事,不如回避倒好。”宝玉想想,道:“既是这样,倒是回避他为是.只是你要果真远行,必须先告诉声,千万别悄悄去。”说着便滴下泪来.柳湘莲道:“自然要辞.你只别和别人说就是."说着便站起来要走,又道:“你们进去,不必送。”面说,面出书房.刚至大门前,早遇见薛蟠在那里乱嚷乱叫说:“谁放小柳儿走!"柳湘莲听,火星乱迸,恨不得靡蝗蛩*,复思酒后挥拳,又碍着赖尚荣脸面,只得忍又忍.薛蟠忽见他走出来,如得珍宝,忙趔趄着上来把拉住,笑道:“兄弟,你往那里去?"湘莲道:“走走就来。”薛蟠笑道:“好兄弟,你去都没兴,好歹坐坐,你就疼.凭你有什要紧事,交给哥,你只别忙,有你这个哥,你要做官发财都容易。”湘莲见他如此不堪,心中又恨又愧,早生计,便拉他到避人之处,笑道:“你真心和好,假心和好呢?"薛蟠听这话,喜心痒难挠,乜斜着眼忙笑道:“好兄弟,你怎问起这话来?要是假心,立刻死在眼前!"湘莲道:“既如此,这里不便.等坐坐,先走,你随后出来,跟到下处,咱们替另喝夜酒.那里还有两个绝好孩子,从没出门.你可连个跟人也不用带,到那里,伏侍人都是现成。”薛蟠听如此说,喜得酒醒半,说:“果然如此?"湘莲道:“如何!人拿真心待你,你倒不信!"薛蟠忙笑道:“又不是呆子,怎有个不信呢!既如此,又不认得,你先去,在那里找你?"湘莲道:“这下处在北门外头,你可舍得家,城外住夜去?"薛蟠笑道:“有你,还要家作什!"湘莲道:“既如此,在北门外头桥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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