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再办。”贾母道:“这也是情理话.既这样,大家先别提起,等姨太太那边商量定再说。”不说贾母处谈论亲事,且说宝玉回到自己房中,告诉袭人道:“老太太与凤姐姐方才说话含含糊糊,不知是什意思。”袭人想想,笑笑道:“这个也猜不着.但只刚才说这些话时,林姑娘在跟前没有?"宝玉道:“林姑娘才病起来,这些时何曾到老太太那边去呢。”正说着,只听外间屋里麝月与秋纹拌嘴.袭人道:“你两个又闹什?"麝月道:“们两个斗牌,他赢钱他拿去,他输钱就不肯拿出来.这也罢,他倒把钱都抢去。”宝玉笑道:“几个钱什要紧,傻丫头,不许闹。”说两个人都咕嘟着嘴坐着去.这里袭人打发宝玉睡下.不提.却说袭人听宝玉方才话,也明知是给宝玉提亲事.因恐宝玉每有痴想,这提起不知又招出他多少呆话来,所以故作不知,自己心上却也是头件关切事.夜间躺着想个主意,不如去见见紫鹃,看他有什动静,自然就知道.次日早起来,打发宝玉上学,自己梳洗,便慢慢去到潇湘馆来.只见紫鹃正在那里掐花儿呢,见袭人进来,便笑嘻嘻道:“姐姐屋里坐着。”袭人道:“坐着,妹妹掐花儿呢吗?姑娘呢?"紫鹃道:“姑娘才梳洗完,等着温药呢。”紫鹃面说着,面同袭人进来.见黛玉正在那里拿着本书看.袭人陪着笑道:“姑娘怨不得劳神,起来就看书.们宝二爷念书若能象姑娘这样,岂不好呢。”黛玉笑着把书放下.雪雁已拿着个小茶盘里托着钟药,钟水,小丫头在后面捧着痰盒漱盂进来.原来袭人来时要探探口气,坐回,无处入话,又想着黛玉最是心多,探不成消息再惹着他倒是不好,又坐坐,搭讪着辞出来.将到怡红院门口,只见两个人在那里站着呢.袭人不便往前走,那个早看见,连忙跑过来.袭人看,却是锄药,因问"你作什?"锄药道:“刚才芸二爷来,拿个帖儿,说给咱们宝二爷瞧,在这里候信。”袭人道:“宝二爷天天上学,你难道不知道,还候什信呢。”锄药笑道:“告诉他.他叫告诉姑娘,听姑娘信呢。”袭人正要说话,只见那个也慢慢蹭过来,细看时,就是贾芸,溜溜湫湫往这边来.袭人见是贾芸,连忙向锄药道:“你告诉说知道,回来给宝二爷瞧罢。”那贾芸原要过来和袭人说话,无非亲近之意,又不敢造次,只得慢慢踱来.相离不远,不想袭人说出这话,自己也不好再往前走,只好站住.这里袭人已掉背脸往回里去.贾芸只得怏怏而回同锄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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