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见过,两人行礼,然后贾环贾兰相见.本来贾政席地而坐,要让甄宝玉在椅子上坐.甄宝玉因是晚辈,不敢上坐,就在地下铺褥子坐下.如今宝玉等出来,又不能同贾政处坐着,为甄宝玉又是晚辈,又不好叫宝玉等站着.贾政知是不便,站着又说几句话,叫人摆饭,说:“失陪,叫小儿辈陪着,大家说说话儿,好叫他们领领大教。”甄宝玉逊谢道:“老伯大人请便.侄儿正欲领世兄们教呢。”贾政回复几句,便自往内书房去.那甄宝玉反要送出来,贾政拦住.宝玉等先抢步出书房门槛,站立着看贾政进去,然后进来让甄宝玉坐下.彼此套叙回,诸如久慕竭想话,也不必细述.且说贾宝玉见甄宝玉,想到梦中之景,并且素知甄宝玉为人必是和他同心,以为得知己.因初次见面,不便造次.且又贾环贾兰在坐,只有极力夸赞说:“久仰芳名,无由亲炙.今日见面,真是谪仙流人物。”那甄宝玉素来也知贾宝玉为人,今日见,果然不差,"只是可与共学,不可与你适道,他既和同名同貌,也是三生石上旧精魂.既略知些道理,怎不和他讲讲.但是初见,尚不知他心与同不同,只好缓缓来。”便道:“世兄才名,弟所素知,在世兄是数万人里头选出来最清最雅,在弟是庸庸碌碌等愚人,忝附同名,殊觉玷辱这两个字。”贾宝玉听,心想:“这个人果然同心样.但是你都是男人,不比那女孩儿们清洁,怎他拿当作女孩儿看待起来?"便道:“世兄谬赞,实不敢当.弟是至浊至愚,只不过块顽石耳,何敢比世兄品望高清,实称此两字。”甄宝玉道:“弟少时不知分量,自谓尚可琢磨.岂知家遭消索,数年来更比瓦砾犹残,虽不敢说历尽甘苦,然世道人情略略领悟好些.世兄是锦衣玉食,无不遂心,必是文章经济高出人上,所以老伯钟爱,将为席上之珍.弟所以才说尊名方称。”贾宝玉听这话头又近碌蠹旧套,想话回答.贾环见未与他说话,心中早不自在.倒是贾兰听这话甚觉合意,便说道:“世叔所言固是太谦,若论到文章经济,实在从历练中出来,方为真才实学.在小侄年幼,虽不知文章为何物,然将读过细味起来,那膏粱文绣比着令闻广誉,真是不啻百倍。”甄宝玉未及答言,贾宝玉听兰儿话心里越发不合,想道:“这孩子从几时也学这派酸论。”便说道:“弟闻得世兄也诋尽流俗,性情中另有番见解.今日弟幸会芝范,想欲领教番超凡入圣道理,从此可以净洗俗肠,重开眼界,不意视弟为蠢物,所以将世路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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