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能察觉到，他从前针对“食物
意义”讲出那套理论，导致这个否认显得苍白无力。
半晌，伊提斯又说道：“……吾确这样想。”
“但是，在你眼中，这显然不是人类自
欺骗。”
穆莎疑惑看着他。
伊提斯说：“吾知道人类会做梦，吾也知道，人类会因为情绪产生梦境，又会因为梦境产生情绪。”
“不过，如果你不喜欢做梦，可以试
试夜无梦神术，你曾经用过。”
穆莎摇
摇头，她今晚已经不打算继续睡。
她说：“不，万被消掉是好梦，不就吃亏吗？”
伊提斯问：“你们人类梦，虚假成分更多。”
“只是失去虚假美好，和‘吃亏’有什
关系吗？”
只可惜，做到这样理解和体贴，他依然对作为人类她似懂非懂。
穆莎说：“梦见之前在死亡之国事情。”
伊提斯走进房间里，在柔软皮质沙发上坐下。
雪白纯净衣袍搭在沙发上，霜雪样银白发丝垂落在背后，那长长发梢被压在衣袍之下。
他侧过头看着穆莎，问：“已经过去事情，还会梦见？”
站在门边，低头注视着摆出攻击姿态黑发少女。
他问：“还没睡？”
穆莎看到开门确实是他后，松口气。
她说道：“睡着，但是又醒。”
衣撑从伊提斯背后溜进来，自觉地飞到离床不远衣架上。
他之前所说不明白，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理解。
“如果你认为这是有意义，不是自欺骗。”
“吾确无法理解，但是，吾会接受你想法。”
又来。
不过，关于这点，穆莎已经有充足应对经验。
她波澜不惊说道：“您又要说，这是人类自欺骗，对吗？”
低垂，流淌着微光银白睫羽之下，那清冷漠然眼眸里淌过丝不解。
伊提斯否认：“吾没有这个意思。”
穆莎点点头，说道：“因为留下记忆很深刻，这些记忆会在大脑中不停盘旋。”
“在睡觉时候，它会在梦中重现，并且会因为内心恐惧，变得更加可怕。”
她在死亡之国还只是被烫到脚。
在这场梦里，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烧死。
伊提斯思索片刻，说道：“吾不是很明白。”
衣撑上挂着套镶着银边白色衣服。
这套衣服刚好适合她尺码，跟神术师制服是差不多款式，但是做工要讲究复杂许多。
伊提斯看着她微红眼角，问：“做梦？”
穆莎点点头，她发现，伊提斯这个神真是通透又细致。
会给她带早餐，会给她准备衣服，知道她半夜醒来是因为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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