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一直抽泣的柳文竹气不过,“衣衣又不是故意落下去的,神尊好心救人,你凭什么怪罪于衣衣!”
“若不是她……”
“好了好了!”容锦一个头两个大,他横插在二人之
天已然接近黄昏,火烧一样的太阳已然落下,只留下半个天空的橙黄霞光,密林中时不时传来野兽嚎叫,惊起阵阵飞鸟,穿云而过。
地上的裂谷如同一条巨大而又狭长的眼睛,至浊至暗,同纯洁的碧落遥遥相望。
“长老,天已经黑了,下面还没有动静,衣衣她会不会……”柳文竹哭得睫毛都粘在了一起,她想往前走走看,却被容锦拉住衣袖。
容锦此刻的状况比她好不了多少,一双衣袖子拿来抹泪,已经抹得湿哒哒的了。
“前,前面危险,拂衣已然遇难,你得保重自己……”他哽咽道。
浊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封锁头顶一根线似的天空,随之而来的是种绝望的窒息感,逐渐包裹人的内心。
宁拂衣知道鬼眼的可怕之处,每到入夜,浊气充斥裂谷,吞噬其中所有的活物,吸取灵智,一夜过后,哪怕是大罗神仙都会失去神智,永远留在这谷底。
那魔兽也忽然抬起头,看向遥远的天空,它似乎不安起来,原地打转,发出阵阵嘶鸣。
“它要干什么?”宁拂衣自语道,她忽然起身,用手挡着风尘,同魔兽一起抬头。
魔兽的叫声更为悲戚,它忽然低头将平安衔在口中,随后跺了跺脚,地面骤然出现几道裂缝,随后哗啦一声响,它背后居然伸出两只翅膀,光秃秃的只剩肉骨,没有半根毛发。
“哭哭哭哭什么哭!”一旁的秋亦没好气地喊道,她负手在原地走来走去,“我师尊和她一同在下面,师尊可是褚凌神尊,怎么可能会有事!”
话虽这么说,她却也紧张地一刻都停不下来,脚下的草地都被踩得光秃秃的。
虽然师尊命她守在门中,但她心里实在放心不下,还是冒着被斥责的风险跟了过来,谁知一来不仅没见到师尊的面,还听到宁拂衣落入鬼眼的消息。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师尊定然同她一起下去了。
“这个该死的宁拂衣,只知道拖后腿。师尊为了救她受了多少伤,待她上来,我定要好好出气!”秋亦忍不住发泄道。
又一声嘶吼后,魔兽腾空而起,碎石伴着浊气漫天飞舞,宁拂衣心思一动,奋袂便要上前,被褚清秋一把拉住:“休要胡闹。”
“你从来不信我,如今便信我一回又能如何!”宁拂衣分毫不让,一双凤目同她对视,情急之下说的话,竟透着些委屈。
褚清秋一怔,手上的力道便松了下来,宁拂衣则瞅准机会拉住她手臂,纵身飞跃,抓住了魔兽背上的毛刺。
随后,一飞冲天。
与此同时,铜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