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宁拂衣似乎尝到这种香甜,伸出粉色舌尖将血液卷入口中。
不知滴多久,直到褚清秋眼前黑,差点顺着墙壁瘫倒,这才放下手,轻轻呼吸着。
“送她回去,切记不要惊动任何人。”褚清秋有气无力道,白麟便听话地膨胀成人大小,将宁拂衣背在身上,消失在窗外。
屋里只留褚清秋人,她沉默着慢慢躺下,眼中满是讽刺,和从未在人前展露过迷茫。
褚清秋啊褚清秋,你竟还在
褚清秋拖着虚浮脚步,步步上前,而刚接近宁拂衣,便忽然被她再次拉着臂膀,二人身形画个圈,随后还未等褚清秋反应,宁拂衣已然踮着脚,二人唇齿相碰。
褚清秋顿时睁大双目,摇曳灯火令人昏眩。
随后便是刺痛感袭来,宁拂衣不知何时咬破她嘴唇,甘冽血腥气顺着二人鼻息渗透肺腑。
还未等褚清秋抬手,少女便忽然再次离开,她手伸,地上白骨忽然弹起,带着股凌冽风,瞬间砸向自己脑后。
只听得当啷声,白骨骨碌碌滚落,而宁拂衣也随之软倒,黑色衣衫堆叠在地,盖住她瘦削身体。
她只能看见她侧脸,紧贴着石桌,眼泪汇聚在处,啪嗒落于桌上。
宁拂衣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甚至分不清自己姓甚名谁,但眼前这场景却轰然撞进她脑海,带着前所未有熟悉感。
就好像同样眼泪,曾在千百年前,出现在她眼前。
“不要伤害她。”有人对她说,于虚空之处,于年岁之外。
不要伤害她。宁拂衣忽然弹身而起,头脑如同被撕裂般疼,她踉跄着后退,再次撞在墙壁上,墙上挂着画作哗啦落地,几根火烛又被撞倒,屋中明暗交叠。
房中陷入寂静,褚清秋身体骤然滑落,跌坐在地上,柔荑抹过唇瓣,沾染手刺目。
过许久,她才哑声开口:“白麟。”
话音刚落,白麟便从窗子跃入,轻盈落地,显然被屋中混乱场景吓跳,随后去用脑袋滚宁拂衣。
“将她拖来。”她已然没有任何力气,只能看着白麟咬住宁拂衣腿,将她拖到她身边。
褚清秋言不发地将指尖搭在宁拂衣手腕,感受她脉搏,随后忽然割裂自己掌心,鲜红血滴滴流出,落入宁拂衣嘴唇上。
褚清秋感觉到身上力道松懈,她猛然起身,泪雾朦胧地望向宁拂衣。
“宁拂衣。”她双手颤抖。
而少女似乎根本听不见她说话,她只觉得体内冰火交叠,似乎有三种力量在拉扯她心肺,个烧灼她内心,让她欲/望焚身,另个侵吞她头脑,使她理智全无,,bao戾四起。
还有个,是最为微弱,却始终不曾消散,那个脑海中声音。
不要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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