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亮倒是不负望月台诗意,像块白玉,洒下水洗般月光,宁拂衣步步登上山顶,老远便看见望月台中立着人。
黄杉翩翩,乌发柔和。
宁拂衣闭闭眼,暗下决心,想上前时却又驻足,从袖中摸出颗圆润丹药。
正是那日山下回来后她托人炼制避毒丹,仰头吞下去。
她不是怕别人对她做什,只是不想失去意识,失自己。
宁拂衣又口喝干,忽然抬头问九婴:“若你有在意之人,可会愿她同别人欢好?”
“?”九婴嗤笑声,“天下怎会有麒九婴在意之人。”
“不过但凡个正常人,都不会看见心悦之人同别人在起还开心。”九婴说,她跃下桌子,走到宁拂衣面前。
“也这般觉得,所以如今在想,你那日说那些,大抵是错。”宁拂衣深深望着面前裂纹釉杯子,手指忽然用力,将那杯子真顺着裂纹捏碎。
“哪些?”这回轮到九婴讶异。
同宁拂衣言语几句,很快就告辞离开,只说邀她今夜亥时于山顶望月台相见。
待她走后,宁拂衣推门望向远处,但那里早已没褚清秋和江蓠身影,只余空空几片秋风。
她心底划过失望之意,反手重重将门关上。
耳边传来啪声,九婴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正坐于桌上,手里提着两只烧鸡,扔给宁拂衣只。
“恼什呢?”她道。
待眼前因为丹药而更清明些,她这才抬腿飞起,飒
“你说她,对不样。”宁拂衣扔掉手心那些碎片,拍拍衣裳起身,“找文竹修炼去,你歇着吧。”
说罢,她便身影晃消失,留下原地不明所以九婴,摇头复又拿起烧鸡。
“人类,总爱猜来猜去,兜兜转转。”她将发丝摸到耳后,张大嘴咬口。
宁拂衣修炼也修炼得心不在焉,同柳文竹对练差点被千斤锤砸破脑袋,到最后柳文竹实在不敢同她练,干脆将千斤锤换成根树枝,才又和宁拂衣过几招。
直到天黑下去,明月高悬于头顶之时,宁拂衣才停下来收相思,同柳文竹告别,独自人前往望月台。
“没有恼。”宁拂衣淡淡回答,她伸手接住烧鸡放在边,“平安呢?”
“放它自己玩,它那个样子,再不减肥就要走不动路。”九婴用指尖撕片烧鸡放进嘴里,边满足地吃着,边打量宁拂衣神色。
“还说你不恼,嘴巴都快撇成八字喽。”九婴放下烧鸡擦擦手,“莫不是因为神尊?”
“不是,只是想不通,为何会气闷。”宁拂衣沉默地坐下,将桌上茶水饮而尽。
“那还是因为神尊而气闷。”九婴斩钉截铁道,她勾勾手指,宁拂衣面前茶杯就再次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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