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这棵魔树居然开始蚕食她的神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外那棵树却忽然溢出丝丝缕缕的粉色
此时这嘴唇有些干涸,却并不影响其形状,虽是紧闭着,脑中却能浮现它笑起时,嘴角尖尖的模样。
褚清秋低头擦去唇上鲜血,犹豫着慢慢往下,最后眼睛一闭,轻轻覆盖上去,两人的唇瓣都好像清甜的果子,瞬间充血,红润欲滴。
原本隐藏着的红绳同时出现在二人指间。
宁拂衣攥紧了掌心,又在那双柔荑接近的时候摊开手掌,任由她五指滑落,十指相扣。
此时脑中的疼痛似乎不值得一提了,更令她难受的是心跳,一下下好像要将整个胸腔撑得炸裂开来,过快的呼吸令她几乎喘不过气了,混混沉沉。
除了右手皆动弹不得,神识虽是清醒,但也无法控制。
想说一句我没有不愿都说不出口。
那种奇怪的感觉几乎令她撕心裂肺,宁拂衣将舌尖都咬破了,口腔中满是血腥气,识海中的两种力量好像自行对峙起来,疯狂在她脑中冲击,刚刚被褚清秋压制的疼痛重新找上了门,宁拂衣想喊喊不出,只能拼命呼吸,代替叫喊。
眼看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战栗,身上青衫散乱,白皙肌肤被汗水浸透,几滴血迹落于她脸上,一红一白将对方映衬得皆无比刺目。
结界挡住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和气味,狭小的木屋只有二人温热的气息纠缠,床柱上的纱幔无风摇曳。
床榻四周的轻纱翩翩飘落,遮住二人紧贴着的身子,遮住肌肤散发的淡淡光芒。
血的甜丝丝的味道在二人舌尖绽开,于是在她们头顶上方,方才还始终无法接近的两颗光点猛然靠近融合,褚清秋险些发出叫喊,身体骤然滚落。
眼前终于出现了那两棵树,的确如江蓠所说,一棵正常,一棵结了黑色的魔果,此时已经有更多果实碎裂开来,里面根脉扎入泥土,整棵树如同伸着魔爪掏心的妖邪,甚是可怖。
其中魔气已经溢出,褚清秋来不及思忖那许多,神识化为实体冲向那棵树,滚滚黑气顿时迸发,来抵挡褚清秋的力量,竟一时对峙起来。
宁拂衣不是已然重生了吗,体内到底为什么还有这种魔物?褚清秋咬牙控制神识,却被引得自己也开始头痛。
宁拂衣用残存的意志,强行抬起右手,摩挲着拉住褚清秋衣袖。
随后一用力,本就摇摇欲坠的褚清秋忽然跌倒,手撑住玉枕,唇瓣便从宁拂衣脸颊堪堪擦过。
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愣住了,宁拂衣在昏迷中攥紧右手,而褚清秋定在原地,沾水的睫毛眨了眨。
她垂眸扫过宁拂衣的脸,判断对方是否醒着,然而对方双眸紧闭,俨然还处于昏迷中。
视线慢慢下滑,落在那双像蔷薇花瓣一样好看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