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是你。”他咯咯地笑。
宁拂衣活两辈子,还不曾觉得这般恐惧过,他笑声像蝇虫样爬过她头皮,宁拂衣竟禁不住颤抖起来。
她正要后退,又道身影忽然落至眼前,衣衫娇翠犹如山间春草,清脆声音带哭腔:“父帝不要!”
父帝
眉心刺破渗血刹那,道烈火般身影将她拉至身后,替她接过二人缠斗。
“宁拂衣,你怎变得这般废物。”九婴不知从哪儿冒出,衣袂都化作残影,掌将文曜君拍至地上,转身迎上云客。
宁拂衣本欲回她句,然而双腿发虚,软身跪下,她不知咬破哪里,含着口血味愤愤抬眼。
九婴便也察觉不对,反手要扶宁拂衣,然而云客已卷着海浪袭来,将她被迫挤开。
“宁拂衣!你怎!”九婴急迫声音夹杂刀枪剑戟,似从天外传来。
耳大笑声已然回荡在殿前,立于半空都能察觉到脚下山河悸动。
头顶山河图闪烁得越发快,在无边震荡中预备将自己撕碎。
“不好,此物要裂!”众人仰天高呼,与此同时道白影跃至半空,在她脚下生出巨大花瓣层叠栀子花。
那些花瓣随着阵法绽放,而后化作无数道丝缕白烟,牢牢笼罩山河图,那些白烟竟时盖过幕布,脚下震颤渐渐平息。
那道身影犹如天神,牢牢束缚那股能够毁灭河山力量。
“为何不动?”天瑞帝君柔声道,他声音格外清晰,“你很愤怒,你本是同源,能那察觉你愤怒。”
“是你种下魔根,怎会和你这般蛆虫同流合污!”宁拂衣强忍胃部翻滚,低声道。
“选择你,你便就是。”天瑞帝君轻轻笑,他忽然弹指,宁拂衣头顶刺痛便更甚,将她击倒在地。
天瑞帝君抬眼看向山河图,满意地摊手:“本君卧薪尝胆两千余年,若没有十足把握,怎会轻易出手呢。”
“本君有两件法器,件是毁天灭地山河图。”
“神尊!快去帮神尊!”其余众人叫喊着上前,于是数十道绚烂仙力涌入高空,汇成彩练,将半空灌入道长虹。
宁拂衣起初仰头望着,随后察觉鼻尖花香浓得过分,这才意识到褚清秋是在硬撑,正要上前,面前却拦上两个身影,情急之下她只得运功抵挡。
云客和文曜君同时将她缠住,文曜君法力尚弱,但云客身为鲛人怎是寻常,几次过招后,她后背竟冒出虚汗来。
但这虚汗来源并非是眼前之敌,而是忽然刺痛头颅,不知为何,她识海犹如燃起大火,炙热烦躁感让她头昏脑涨。
阵昏眩间,文曜君手里银圈正中她心口,宁拂衣喉头涌出股腥甜,云客手中珊瑚剑转眼便刺向她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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