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反手劈出剑,凌寒剑光照亮云层,天瑞这次没有躲开,而是挥手轻松将那道光驱散,而后轻念句什,宁拂衣耳边忽得静。
个红衣身影冲破残垣断壁飞出,随着女人凄厉尖叫声,宁拂衣眼中忽然浮过抹血色,她下意识向前冲去,却没来得及拦住刺向女人银针,于是数道银针穿体而过,女人于空中爆出血花。
“九婴!”宁拂衣不曾想自己亦能发出如此刺耳叫喊,她只来得及伸出手,让女人落在臂弯。
血混着雨水将红衣染得更红,九婴眼中还残留着迷茫和惊讶,金色眸子转到眼角,张口似想说什,但很快就没气。
她手还攥在宁拂衣衣袂,最后身体散作红光,只在袖口留下只殷红爪印。
眼看去,天瑞不知何时踏云升起,在她面前负手而立,眼底还残留未消去惊诧。
他对于外界并不在意,只是惊讶她为何能操控魔气,为自己保留半仙身。
但很快他就含笑开口:“你瞧,本君说,你与同生根,本应是路之人。”
魔气已出,宁拂衣不再能受到他影响,于是半句话都不多说,抬剑向他劈去,然而天瑞身体顿时化为虚影,再开口时,已立在另侧。
“年轻人,你魔根乃心而生,你以为凭着半魔气,便能杀本君?”天瑞沙哑嗓音发出咯咯笑,怜悯般摇头。
宁拂衣眼睁睁看着红光黯淡,这刻比方才更为痛彻心扉,她,bao怒着挥剑砍向天瑞,然而头刚抬,浑身便如坠入冰窖,从脚冰凉到发梢。
“不,不要……”宁拂衣仿佛僵住,天瑞手中不知何时捏住褚清秋脖颈,褚清秋受重伤挣脱不得,唯有痛苦地仰头。
而不等宁拂衣动上分毫,女人玉白脖颈便迅速被道深可见骨血痕贯穿,白衣肉眼可见地染成红色,扑簌簌从天瑞掌心落下。
那刻,宁拂衣脑中忽得只剩空白,她呆呆立在远处,甚至忘扑上前去,就这看着那白衣坠落,跌成朵破碎白花。
唇边忽然涌过热流,而后是胸口,宁拂衣低头看,才发觉自己吐血,于是她膝盖软下跪地
“你将魔根留在身上,是为什?”宁拂衣心中已有答案,却还是负手问道。
说话之际,左手在腰后微微弯曲,比划出个个字符,这是凡间所学手语,她相信褚清秋能够看见。
“本君方才说,本君另个武器,是你。”天瑞帝君并未看到她手势,轻声道,“山河图毁不去地界,你可以。”
“你同邪灵般,本就是是天生魔种。”
“哦。”宁拂衣发出声笑,所以上世她懵懵懂懂间确是为旁人做嫁衣,幸好褚清秋启动轮回阵,这才有再来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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