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不可笑，王德也不可笑，他们和受宫刑
人们
样不可笑。而可怜！
龙凤大方活泼，渐渐把两个青年羞涩解开，于是三个人又坐在树下闲谈起来。
龙凤是中国女人吗？是！中国女人会这样吗？
“希望”有这
个，假如事实上找不到这个。
李应，龙凤都拿着卷《福音报》，王德明白他们是来这里卖报而不是闲逛。
三人谈
半天话，公园人渐形多起来，李应们到前边去卖报，王德到报馆作工去。
“你不记得《论语》上‘乡人摊，朝服立于阼阶？’你看那茶馆里卧椅小桌，摆着那稀奇古怪男女，还不是乡人摊？”
“王德，那是‘乡人傩’（注：乡人傩，“傩”读“挪”，旧时迎神驱疫仪式。这里有意把“傩”改为“摊”，字形近似，变成讽刺。），老张把字念错！”
“可是改成摊，正合眼前光景，是不是？”
两个人说着，从右边转过来位姑娘。王德立刻把笑话收起，李应脸上象用钝刀刮脸那刺闹着。倒是那位姑娘坦然问李应：“这是你朋友？”
“是，这就是常说那个王德！”
心，听听。”
树那边男子咳嗽两声。
“确是李应！奇怪！”他想着想着不觉嘴里喊出来：“李应！”
“啊！”树那边好象无意中答应声。
王德刚往起立，李应已经走过来，穿着刺着红字救世军军衣。
“王先生！”那位姑娘笑着向王德点点头。
王德还那位姑娘个半截揖，又找补鞠躬，然后语不发呆着。
“你倒是给介绍介绍！”她向李应说。
“王德，这是龙姑娘，们在处作事。”
王德又行礼，又呆起来。
“你干什来，王德？”李应脸比西红柿还红。
“——来看‘乡人摊’！”
“什？”
“乡人摊！”王德笑着说。
“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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