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花大婶在这儿受
多少年
苦，帮咱们多少忙，还不应当送送？
王利发
并没说不叫他送！送！送！
王大拴大婶，等等，拿件衣服去。（下）周秀花爸，您怎
啦？
王利发别再问什，
王大拴干吗打教员？打学生就不对，还打教员？小二德子上边怎交派，怎干！他们说，教员要罢课。罢课就是不老实，不老实就得揍！他们叫上这儿等着，看见教员就揍！
邹福远（嗅出危险）师弟，咱们走吧！卫福喜走！（同邹福远下）
小二德子大拴哥，你拿着这块钱吧！王大拴打女学生钱，不要！
小二德子（另拿
块）换换，这块是打男学生，行吧？（看王大拴还是摇头）这办，你替看着点。出去买点好吃，请请你，活着还不为吃点喝点老三点吗？（收起现洋，下）
〔康顺子提着小包出来。王利发与周秀花跟着。康顺子王掌柜，你要是改主意，不让走，还可以不走！
大洋不容易看到啊！
小二德子念书去！
王大拴把""字都念成扁担，你念什书啊？小二德子（拿起桌上壶来，对着壶嘴喝气，低声说）市党部派去，法政学院。没当过这美差事，太美，太过瘾！比在天桥好多！打个学生，五毛现洋！昨天揍几个来着？
王大拴六个。
小二德子对！里边还有两个女学生！拳拳地下去，太美，太过瘾！大拴哥，你摸摸，摸摸！（伸臂）铁筋洋灰！用这个揍男女学生，你想想，美不美？王大拴他们就那老实，乖乖地叫你打？小二德子专找老实打呀！你当是傻子哪？王大拴小二德子，听说，打人不对！小二德子可也难说！你看教党义那个教务长，上课先把手枪拍在桌上，不过抡抡拳头，没动手枪啊！王大拴什教务长啊，流氓！
王利发……
周秀花庞四奶奶也未必敢砸茶馆！
王利发你怎知道？三皇道是好惹？康顺子顶不放心还是大力事！只要走漏消息，大家全完！那比砸茶馆更厉害！
王大拴大婶，走！送您去！爸爸，送送她老人家，可以吧？
王利发嗯——
小二德子对！流氓！不对，那也是流氓喽！大拴哥，你怎绕着脖子骂呢？大拴哥，你有骨头！不怕这铁筋洋灰胳臂！
王大拴你就是把打死，不服你还是不服你，不是吗？小二德子喝，这绕脖子话，你怎想出来？大拴哥，你应当去教党义，你有文才！好啦，反正今天不再打学生！
王大拴干吗光是今天不打？永远不打才对！小二德子不是今天另有差事吗？
王大拴什差事？
小二德子今天打教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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