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韩悯马上就要束冠
，这
头长发也要束起来，傅询不是很喜欢——
这样就不能扯韩悯
头发。
韩悯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觉得好像有人在动他，在梦境里挣扎有会儿，才终于半睁开眼睛。
他睡眼朦胧，说话声音也小小，像
翌日清晨，杨公公推门进去，看案上蜡烛都烧光，也就明白韩悯昨天晚上熬夜。
虽然不知道他在忙什
，再生气也没舍得喊他起来，只是帮他把案上堆叠书稿收起来，最后默默地把门掩上。
与前日般，在廊前遇见正要去武场傅询。
傅询也同从前样，让他过来。
“睡着？”
睡在外间杨公公看见烛光熄，便以为他睡。
韩悯轻手轻脚地写字，连磨墨动作都放缓。
这日晚上他睡得晚。眼睛发花时候，丢开笔，趴在案上睡会儿。
醒来时，外边天还是黑，蜡烛也已经烧尽。
他揉揉酸疼脖子，爬到床上去睡。
写好信，韩悯又拿出正在写书稿——
《圣上与探花郎二三事》第册。
与御史故事，讲四册本子，上回已经讲完。
所以他又给故事里圣上换个主角——
探花郎。
他到底哪里不如柄剑？
路无话。
回到宫里，韩悯随便吃点东西，就躲回偏殿，要给桐州写信。
今日去见恭王，他终于明白这人是怎想，先跟爷爷抱怨下。
还要跟爷爷说声，老师要给他操办冠礼事情。
“嗯，昨天夜里好像是熬夜，睡得晚，还没起。”
傅询转去偏殿看他，韩悯趴在榻上睡得正香。
再抬眼，看见那柄长剑就挂在帐子前。
傅询很满意，不错，他还没有输给自己剑。
他在榻前坐下，手指穿过韩悯乌发。
这样能睡得好些，他直都是这睡。
福宁宫正殿里傅询，今夜辗转难眠——
韩悯怎不过来？
他是不是又抱着
剑睡着？
*
铁打圣上，流水朝堂某某。
不过这个稿子他还没写多少，卡在起头圣上和探花郎金殿初遇地方。
得闲时，才拿出来续上两笔。
不知不觉就到深夜，杨公公来催他睡觉，他正写得入神，就随便应两声。
杨公公催次数多，韩悯只好放下笔，应着“马上就睡”，却立起书卷，把烛光挡住。
冠礼应当由德高望重长辈来办，柳老学官再合适不过人选。
还有件事情，必须告诉兄长——
原来前些年先太子傅临死，也与恭王有关。
不过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具体状况，想来江涣在审傅筌，再过阵子，就会整理出卷宗来。
等那时，自然会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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