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着,他又骑着马,去韩悯那边:“悯弟弟。”
卫归听见这样称呼,毫不掩饰地皱起眉头:“怪肉麻。”他倒也不是恶意,不过是与韩悯开惯玩笑,他也扭着
“让韩悯决定吧。”
他句句不离韩悯,韩礼心思活泛,很快就转过弯来,知道傅询看重韩悯。
又见他时不时往韩悯那里看眼,分明是想把韩悯叫过来。他想想,转而将话从整个韩家,引到韩悯身上。
“小韩大人得陛下如此看重,实在是他福气。偏偏他还不明白,以为陛下真是来打猎,草民去把他喊过来。”
傅询却道:“他想同谁说话,就由他去。”
想来也是,韩悯时常与圣上见面,不在乎这些事情。
但他韩礼不样,他没有做官爷爷,也没有名满天下老师,他得抓住这次机会。
于是他低头理理衣襟,夹马腹,就上前。
傅询也不知道韩礼是谁,只听他说自己姓韩,想是韩悯亲戚。
没有想与他多说意思,傅询微微颔首,道声“免礼”,就要过去找韩悯。
,也就没有过去。
见他这般,傅询皱眉,又不便过去,只听见有人说句:“草民韩礼参见圣上。”
傅询循声回头,敛神色。
今日韩礼穿身缎子衣裳,整整齐齐地束着白玉冠,腰间别着折扇,俊俏温润,颇有文人气派。
他原本是不知道这个半途冒出来男人是谁,只是方才隐约听见韩悯与卫归说话,这才明白。
说完这话,他就往前走出段路,与韩礼拉开距离。
韩礼句“草民逾越”还没说完,他就已经走远。
韩礼回头看眼韩悯,心下衡量番,将他在圣上心中分量再多添分。
他原以为韩悯离京两年,平素看他,又总是抱着韩佩、爱开玩笑傻乎乎模样,却不想,原来他在各处显贵之中,甚至是皇帝那边都混得不错。
实是意外之喜。
韩礼又道:“草民是小韩大人族兄,在桐州时,陛下曾吩咐桐州知州与草民照顾韩家。”
傅询抬眼,只应声:“嗯。”
“这几个月来,草民尽心尽力,不敢懈怠。”
“等回去之后,让韩悯在宫里挑几样东西给你。”
“照料同族,是理所应当。草民不过是尽自己本分。”
听他们说话,韩礼就忍不住心里发笑。
什打猎?圣上分明就是亲自来接韩悯,偏偏韩悯和他几个傻朋友都看不明白。
同是读书人,韩悯幼时常有才名在外。长大之后,他不用参加科举,也不用先在地方任职,直接就在朝中任六品起居郎。
说实话,韩礼很羡慕他,也有些嫉妒。
如今有在圣上面前露脸机会,韩悯不要,甚至还接二连三地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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