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默默:“好。”
过会儿,韩悯道:“你本来准备得挺齐全,结果们都算漏件事情。”
“嗯?”
两个人靠得很近,傅询只是发出个很简单问句,韩悯就能感觉到他胸口在震动。
他定下心神,小声道:“以你情分,永安生变,应该想方设法地去找你,而不是留在建国寺。”
见傅询拉住韩悯手,卫环也看向兄长卫归:“哥?哥哥?”
卫归嫌弃地调转马头:“你带着人在这里等,大队伍在后边,就快到。”
“好嘛。”
那头儿,傅询已经把韩悯拉上马,对众人等道:“多谢诸位,回到永安自有重赏。”
众人都道不敢。
卫归刚要说话:“有,……”
才说两个字,傅询便扫他眼,淡淡道:“没有多,你看看让他们谁下来跑,你去骑马。”
韩悯往后看眼,傅询带来人乌泱泱群,每个人都骑着马,好像也没有多余。
要让个士兵下来跑,韩悯觉着自己也太欺负人。
傅询再次朝他伸出手,韩悯没别办法,只能握住他手。
天光乍破,金灿灿日光照在露珠上。
远处传来杂乱马蹄声,韩悯不自觉往前快走两步,衣摆扫过,拂落晨露。
烟尘滚滚,纵是大半个月没见,韩悯还是能够眼就认出傅询。
他骑在马上,身披铠甲。日光从他身后投来,有些晃眼。
韩悯眨眨眼睛,再定睛看,仿佛就在瞬息之间,傅询就到眼前。
马匹飞驰,韩悯觉着自己话被风吹散,傅询应该没听见。
但是傅询笑声,握着缰绳双手往里收收,把他拢在怀里,胸口贴着他单薄脊背,将他话重复遍:“以你情分?”
韩悯不自在地往前躲躲:
*
今日傅询骑还是那匹会听口哨烈马。
马跑得快,韩悯有些紧张地抱住马脖子,然后被傅询揽住腰。
“坐直。”
“那你别让它乱跑。”
傅询道:“手这样冷。”
“沾到露水。”
他身上还披着那件黑斗篷,韩悯想想,先收回手,把身上斗篷解下来。
他双手拎着斗篷,使劲抖抖,把衣上露水都抖落下来。也不再穿上,只是抱在怀里。
韩悯不是个人出城,卫环带着人,还有太后派来人,都紧紧地跟着他。
卫归抬起手,让后边人马停下,傅询扯着缰绳,在韩悯面前停下。
傅询面色微冷,有些不悦:“你在这里做什?”
怀里还抱着他剑,韩悯仰着头看他:“过来找你啊。”
马匹前蹄擦擦地,傅询神色微动,颇无奈地朝他伸出手。
韩悯犹豫道:“这样不好,陛下能另外给匹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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