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次除颤。”
年过六十
阿姨平躺在病床，双眼紧闭，她像是累
，心电图波段变不变愈加趋近直线。
见习不能执行任何操作。
纪冉只能站着。他突然想起那天早上查房，她略带口音说头晕时候神情，还有那句“儿子送
来”，嘴角不自觉上扬模样。
鲜活消失似乎只在瞬间。
“心脏病嘛，随时都会发作，家属没说过什
。但这之后他脾气就差很多，见习实习来几个骂几个，话都很难听。”
护士长道：“他现在年纪大，还没升上主任，着急呢。而且听说大内科这边马上要空降个厉害，内外科介入手术全能，到时候你要不行，问问临床办，看能不能让你换个带教。”
纪冉想到岳扬样子，不知道为什有些犹豫，但他还没来得及多想，阵刺耳铃响就划穿深夜。
还是7床。
岳扬交代他看着7床。
纪冉：“谢谢姐。”
护士长笑花眼：“小嘴怎这甜，都够当你妈。”
纪冉把眼罩揣进兜里，眨眨眼：“看不出来。”
“啧你们这些小医生越帅越讨厌。”
中年妇女显然也是纪少爷强项之，护士长被他哄笑眯眯：“不过你别想太多，岳医生不是针对你，他这个人，不喜欢见习实习，直都这样。”
“第次除颤失败。”
第二次之前，女医生顿片刻。她拿不准是否应该先上药，上什药，转而回头厉声道：“她主治呢？！你还没打电话吗！”
短短秒犹豫。纪冉没多解释，放弃岳扬号码，转而拨通顾暄和手机。
等四声提示音，对方终于接起来，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车里，车窗边夜风凛然，像刮在
纪冉拔腿就奔过去，监护室里灯亮，他只扫眼心电机上波段，当即给岳扬去电话。
“嘟嘟嘟——”
忙音持续十秒没人接。
护士长喊来值班女医生，对方初步判断为室颤，种致命心律失常，已经开始先行心肺复苏。
纪冉又给岳扬去个电话，但对面还是忙音。
“为什不喜欢？”
纪冉觉得岳扬医术有什问题，他经验老道，处理果决，虽然没教过自己什，但他跟着看，也学不少。
“就是感觉。可能是因为以前那个事吧。当医生，最容易留下阴影就是刚上手那几年，没经验又得扛，很脆弱。”
大半夜没什事，护士长打个哈欠唠起来：“他当初也是很不得，三十多岁就当主治，算不上顶尖但也很不错。后来院里来批实习生，有个不太行分在他手上，问诊时候出点漏子，那个病人没过多久就意外去世。”
纪冉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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