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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暄和琢磨
眼，九七年水蓝印还在上头，好几万藏货，于是退步收下，拍拍屁股被打发走人。
他走时候门没关紧，车扬着喇叭开出条街，冷风还细细密密地灌进来，在开着地暖洋房里徜徉，让人心尖凉。
纪冉还蹲在兔头旁边，傅衍白瞥眼门，走过去轻轻关上，要落锁，却又片刻迟疑。
“晚上要走吗？”
他声音很轻，低到恨不得没有。
贴过来，像是受委屈。
“傅老爷子多传统，再加上还有父母那层。好好个独孙，跑美国之后声不吭就说喜欢上男人，谁受得。”
顾暄和啧啧嘴：“老爷子气连苹果手机都换华为，张口闭口都是西洋鬼子，到现在都不能听见美国两个字，悔那叫个心肝胆颤，念起来就是不该把人送到那种狗地方，什开放先进，走歪路子。”
纪冉蹲着，双脚有些发麻。他怔怔没说话，任凭兔头在身上蹭着口水。
他当然知道傅衍白不是在美国才走歪路子。这条路直就是歪，只不过他没有走在上面，更像是走条捷径，早早站在终点。
却又不敢真没有，仿佛这样会越走越远，他不知道那条悬崖边缘在哪里，纪冉会不会挣脱，这段感情随时都会摔下去。
傅衍白神情很暗，手握在锁扣，像是在等，又像随时都要落下…
直到纪冉出声。
“明天再走，想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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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气也三四年，洋鬼子骂个遍，现在阿衍回来，应该早迟能缓缓。”
顾暄和说完，就瞧见傅衍白从楼上下来，手里块不知道哪儿摸出来老茶饼，塑料袋拎着，表情冷淡：
“自己回去泡。”
“”
到底大少爷不乐意给他泡茶，送块茶饼已经是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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