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回到听松院,陆持已经回来,在书房里呆着。
外人皆在,伯恩王府世子爷真真继承父亲纨绔,别人尊着敬着同时,又在私下里嘲讽着。
她虽然不知道陆持究竟有多少本事,但总不会像外界传闻那样不学无术。
这次没有等人来唤,她自己就让婆子送她去书房,安静地坐在在外面椅子上等陆持出来,边在心里面想着,陆持究竟会喜欢什样子人?
他那样强势性格,喜欢应当是事事都顺着他。可她有觉得,自己已经什事情都听他,也没有瞧见他对自己态度好上多少。
愧疚表情,当即就挺起胸膛,安慰起她来,“这没什大不,你小姨好是件好事呢,也庆幸你小姨用不上大夫呢。”
沈棠越发内疚起来,她本就是个不喜欢拖欠别人,顿时觉得无措,手指都快拧成活结,干巴巴地说着:“真是麻烦你,”
她想半天时间,也不知道能够用什东西去报答。
谢正辞瞧着白净张脸上都写满纠结,极为爽朗笑,说话却有些腼腆,却强装中着镇静,“这不过是顺手之劳,你若是想谢,日后过来找你,你可不许是躲着。”
沈棠看着他努力想要表达出自己不在意来,沉默会之后,小声地说声“好”。
小姨说,陆持性子古怪,皆因为生母早亡,父亲又是个混不吝,老夫人有心教导,可也总有顾及不到地方。这种人对外人都是排斥,可别人对他好也会记得清二楚。
可怎样才算是对陆持好呢?他什都不缺,而她什都没有。
想着想着就入神,什时候有人到自己身边来都是不知晓。
陆持看着小姑娘发呆,直接坐在她身边,问句,“在想些什。”
沈棠被吓得身子抖,半天才缓过神来。她对陆持总有几分怯怕,更别说刚刚还在想着怎算计他。心里更加心虚,也不敢抬头去看人,扯着小袄上流苏,“没没什,只是想着
跟着嬷嬷见待在湘芙院时间又要拖下去,怕回去又要被万嬷嬷责怪,忍不住在后面催促声,“姑娘,时间差不多,们也该回去。”
“回什地方去?”谢正辞听见,顺嘴问声。
“听松院,现在就是住在那儿。”沈棠淡声说,脸上甚至还能带着恬静笑意,“现在要回去,等日后再见。”
谢正辞莫名想到那日在听松院里,穿身灼灼红衣对他笑得有些惨淡女孩,觉得心上也变得压抑起来。她明明不喜欢听松院,为什还要回去?
心上觉得难过,就像是在初夏那年偷吃树上还未成熟青梅,酸涩滋味直蔓延到嗓子眼,吞吐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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