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棠脑子仍旧没能转过弯来,等半天才反应过来,眼神中多几分清明,说着就要站起来,“你是不是还没有吃,给你找找厨房里可还有什。”
小姑娘面色如霞,隔着这远距离,都能够闻到身酒味。才站起来就已经有几分摇晃。
陆持眉间出现个小小“川”字,不动声色将人按回去,平静地陈述着个事实,“你喝醉。”
沈棠愣在当场,嗫嚅地应声之后坐回去。半天之后,她借着酒劲忽然抬起头,极为认真地问句,“陆持,你为什就不能对好点呢。”
脑子里混沌成片,有些话后开头说出来之后,后面说得就更加顺畅。她掰着手指头,像是四五岁女孩,小声地数落着,“你看看,你让不去见小姨也没有见,你说想让像个丫鬟样侍候你,也这样做。明明都已经很听话,你为什就不能对好点呢。”
大轿迎进伯恩王府,先前也打听王爷虽然是个胡闹,但好歹是没有什庶子,也算是舒心。谁知道世子爷刚出生没多久,王爷就将大爷带回来。”
她迷迷瞪瞪地凑到沈棠面前,伸出三个手指头,“大爷比世子爷可是整整大三岁呢,因着这件事情,连带着伯恩王府在沂国公府都抬不起头来。”
这可算得上是府中辛密,良辰知道还是好她在府中当差娘老子。
沈棠原本半醉,听这话立即被吓醒。屋子外面是婆子们喝酒闲话声音,吵吵闹闹也听不真切,似乎过年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强打着精神将良辰和美景都送回去,沈棠回屋子瞧见剩下半杯酒,又个人慢慢地喝起来,将自己灌成半醉,瞧着檐角大红灯笼都成两个。
“对你不好吗?”陆持伸手去捏她脸。
“不好,知道
恍惚中有个身影向自己靠近,身量纤长,背部挺直,站着时候如同颗昂扬向上松柏。她想到自己父亲,那个真真是个风月霁光人物,若是他没有出事话,娘亲也不会因悲恸过盛而离开,自己也无须离开金陵来到这盛京。
盛京好啊,无数人想削尖脑袋往里面钻地方,对于她而言,只是个挣脱不开得牢笼,这个笼子里还潜伏着许多她不能预知风险。
人影离她越来越近,她抬起手想要去摸他脸,声音软软糯糯,像是在果酒里面浸泡很长时间,“爹?是你吗?”
见人不说话,她越发委屈起来,湿亮眸子怯生生地看着来人,“是不是棠棠不听话,所以你和娘亲都不要?”
陆持低头看攥着自己食指小手,温热,很是软绵。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松开,只说句,“是陆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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