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王府气氛沉闷。众人皆屏声敛气,动手做自己事情。见到他们回来,众人都高兴着,好歹府上有能够做主人。
万嬷嬷提前得知消息,早早地就在门口等着,领着他们去老夫人哪里。
“你们心里有个准备,老夫人精神不太好,十有八九时睡着。她现在吊着口气,就等着你们回来,你们说话也注意些,不要刺激到老夫人。”
陆持应声,等看见祖母时,才知道情况要远比他想得严重许多。
老夫人瘦得不成样子,脸上覆盖着层黑色。她全身浮肿着,原本皱巴巴皮被积水撑成薄薄层,就窝在被子里,呼吸微弱。就算是这样,她仍旧收拾得整洁,花白头发被整齐挽在后面,维持那几分残存体面。
棠棠,你去让丫鬟将东西收拾好,等会儿你们家人起回去。这边还有些事情急需解决,大王要是才能过去,你请你们王爷见谅。”
沈棠有几分错愕,她原本以为照着自己爹爹性子,不会让她和孩子过去,所以刚才直没开口。陆持惊讶之余,心里多是几分感激。
决定好之后,沈棠也没有耽搁,立马去收拾东西。要出发之前,福亲王将她叫到旁说话。
“你去那边之后,万老夫人真到那个地步,你该当持也要当持起来,不懂地方多问问年纪大嬷嬷。你俩毕竟还没有真正成亲,需要在许多人面前露脸,就不要过去,省得有人在外面说闲话。这里是些银票,莫要省着,该打点也要打点着。”
他能做到这步,是沈棠万万不敢想,她捏着银票角,几次想张口,最后也没问出来。
相比之下,坐在旁伯恩王则有些邋遢。身上袍子不知道是什时候换上去,皱巴巴贴在身上,他胡子也没刮过,下巴上是漆黑层。
见到他们来,他抬头看眼,又转过头,对着老夫人轻声说:“娘,阿持和棠棠
倒是福亲王自己说,“你爹不是拎不清,出事是他亲祖母,就算他恨着老夫人所作所为,可血缘关系摆在那里。你若是不过去,他虽说不生气,可心里未必没有疙瘩。你现在对他点点好,他又不是傻子,心里都记得清楚呢。旁虚名也不求,只要你两日后好好就成。”
“爹……”沈棠眼眶红红。
福亲王直对她很好,不管发生什事情,他第反应永远是站在她立场上,替她安排好所有事情,是她最坚强有力后盾。这也让她有足够底气,去面对所经历切风雨。
“好,若是有什话以后再说,你先和他们起过去。”福亲王摆摆手。
陆持和沈棠当晚就动身赶去魏国,路上也没敢耽搁,紧赶慢赶在半个月之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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