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时间过得真快呀。那你应该早点回家安慰安慰弟妹,去那儿干吗”
“你就说到底是哪儿吧”
“嗯这样你来找
吧在忘
你长什
样之前,让看看你
熊样儿。反正见到你之前不会说。在们公司楼下咖啡店见吧需要多长时间三十分钟二十分钟OK,二十分钟准时下楼。”
挂掉电话看
下表快四点。下午四点正是那孩子被送往医院时间。看着树叶上跳跃阳光心脏突然开始突突地狂跳仿佛突然间听到妻子
死准备永生和复活那为什要放任他死亡难道个刚刚开始观察和学习这个世界天真无邪孩子,他突然死亡还藏着某种法则和天意吗但是妻子却固执地深陷其中忽然间比迷信人更加虔诚地出入过去从未去过教堂试图用赞美歌和祈祷来战胜痛苦。不相信妻子能从中得到救赎也不知道能使她摆脱痛苦其他方法。过去年即使在睡觉时们也努力不触碰到对方就好像旦触碰到对方身体痛苦也会传递给对方。她总是背过身去小声祈祷或是低声抽泣。而只能努力假装什也没有听到。
“去汉江吧。”
“汉江哪里”出租车司机来回打量着脸和手里花束问道。
“您知道汉江边上哪里能坐船吗”
“坐船”
“去年去过次记不太清。能坐船好像是处小园林。”
“这说上哪儿去找啊。得说出准确地名”出租车司机不耐烦地说道。他斜歪着头似乎在说“你自己看着办”o看着他晒得黝黑后颈察觉到尴尬这才意识到出发过于仓促。开始回忆年前某天风景可是那天记忆已经模糊不清To那个春天不同寻常地阴雨连绵淋湿长长河堤。河堤上有许多沿河而建隧道式涵洞走过去之后就排列着许多又能租船又卖酒和辣鱼汤简陋小饭铺。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因为下雨而显得萧条冷清游园风景江边郁郁葱葱杂草还有汉江浑浊浪花和对岸像舞台布景般虚幻高楼群但是怎能跟司机说这些线索呢。那天和妻子租船划到江心将孩子骨灰撒进滚滚江水。可奇怪是那天记忆像是噩梦中场景样或者像撕碎照片样都是无法拼凑片断。从碧蹄火葬场回到市内走下灵柩车后坐出租车去那个游园路上,令人窒息痛苦和绝望淹没甚至不清楚自己去哪里。最后只能走下出租车。
怅然若失地望会儿洒满街道阳光开始移步寻找公用电话亭。突然想起那天有位朋友直跟着忙前忙后想来他应该知道那地点。
“臭小子去那儿干吗”
朋友刚好在单位。话音落他就大声数落。说“今天是孩子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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